皱了那张信纸:“他不让你们告诉我,所以你们就都帮他瞒着吗?”
“小树叶,小宴也是怕你担心……他现在已经恢复好了,都能重新打污染物了!”顾簇连忙帮着自己和宴寐解释。
苏叶却在听见他后半句时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难怪,难怪没有收到上个月就该到得那封信。
宴寐在上个月经历过一场苦战,成千上万,数不清的污染物朝着他带领的队伍涌来,为了掩护战友撤退,宴寐身受重伤,胸口污染物的利爪完贯穿,好在那伤口距离心脏还有几距离,宴寐还能撑到军医为他救治……否则,只怕是人就没了。
宴寐在写给污染物们的信里实描述了这点,还特地交代了大别告诉苏叶。
苏叶气炸了,猫耳朵和尾巴上的短绒毛部都炸了起来,耸立着。
他知道宴寐的信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没想到瞒得这么,这么深!
尤是写在后的那一句:“当时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想的后一件事……居然是树叶怎么还不给我写回信。”
“您要是有办法,就替我哄哄他,让他别不理我。”
苏叶真的气死了,真想冲到人类基地给宴寐两拳。
然后再用所有脏一股脑地朝宴寐输出。
顾簇看着气炸了的苏叶,耳朵慢慢耷拉下来,垂成了飞机耳:“叔叔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主要是怕你担心,而且小宴那孩子都拜托我了……你别生叔叔的气。”
“我气的是宴寐这个臭崽子!”苏叶怒气冲冲喊。
而后又看向顾簇,眼眸转了转:“当然,也有点生叔叔的气,果……叔叔以后把自己收到的信都给我看的,我就不生气了。”
顾簇很快便套路了,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好,小树叶别生气了。”
“从的也要。”苏叶朝顾簇摊开心。
三秒后,顾簇不甚情愿地将一叠旧信递给他。
一封封看完,苏叶脸蛋越发阴沉,能滴下水来似的,后,他打开了宴寐寄给自己的那封信。
刚拆开,便有一张彩色的照片映入眼帘。
那是一栋层层叠叠的爬山虎覆盖了外墙的小楼,楼身有些开裂,显然是污染物们肆虐毁坏过。
而在小楼的庭院栅栏旁,站着一个高个腿,一身军装,裤腿扎进黑色靴里的凌厉男人,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盯着镜头,唇角还挂着一点笑意。
因为是寄给苏叶看的,所以他对着镜头笑了。
明明只是一年不见,宴寐却又拔高了不少,周身的气质也变得越发凌厉冰冷,就跟嗜血的修罗般。
但苏叶却珍惜地抚摸了那张照片好几遍。
信纸上的内容大致就是说他近忙,有事耽搁了,信才晚的,让苏叶别生气,理理人。
和苏叶为他想的借口竟然还真相差无几,不可谓不默契。
又盯着那张相片看了一,苏叶鼓着脸蛋曲起指,对着照片上的宴寐用力弹了下,发出一声脆响。
“狗东西,这次勉强原谅你。”他小声嘀咕。
抱着“阴阳信件”回到,苏叶迫不及待来到书桌,抽出桌肚里满满一筐信纸,开始挑选起要用哪一种给宴寐写回信。
终选定了有着纸飞机的蓝色信纸,苏叶鼓了鼓脸蛋,开始动笔。
给狗东西:你写的信我收到了,大发慈悲地回复你下,之后看你诚意。
想了想,苏叶在这句后加上了一个脸蛋鼓鼓生闷气的小人图案。
而后仔细缓慢地将这张信纸叠成均等的三折,塞进精心挑选的彩色信封里,写上寄件地址,小跑着投递进机场门口的邮筒里。
……
宴寐收到信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
听到这次的跨区飞机带来给自己的信件时,他以为是污染物们给自己寄来的信件,平静地回答了句“知道了”,覆盖着肌肉的臂一顿后,继续擦拭沾染血污的武器。
“哦对了,这次的信和之的不太一样,署是个叫苏叶的。”那士兵说道。
士兵正欲和宴寐八卦八卦这个叫苏叶的是谁,却见刚才还坐在桌擦拭武器的人腿一迈,丢下武器便朝着取件处跑去,几乎要跑出残影。
士兵敢说,宴寐上次百八十只失控污染物追逐的时候都没跑出过这种速度。
“啧,跑这么快,怕不是小女朋友寄来的信。”士兵忍不住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