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涌进她大脑。
小树叶说到他没有生病,不要针的时候起,她心便将人类基地发生的污染物□□事件和针的事情联系上了。
如果小树叶说的针剂……就是一种能让人类患上污染症的针剂呢?
而先前那些攻击人类基地政要的狂躁污染物很有可能就是研发这种针剂的机构故意放出来的。
但现在,娜塔莎手并没有证据可以佐证她的言论,这一切还要等小树叶醒来,询问再做定夺。
“疼,好疼……”苏叶稚嫩而充满痛苦的小奶音在房间里响起。
听得污染物以及宴寐恨恨地倒吸一凉气,心脏被攥紧。
苏叶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双眸紧闭着,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希望借此抵御身上细密而入骨的疼痛,那疼痛就像是无数根针深深地刺进他皮肉里翻搅碾磨般。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一股贯彻灵魂的痒意,他感觉自己脑袋边和尾椎骨上都是说不出的痒,那种痒并非来自表层皮肤,而是痒在骨头深处,就仿佛有什人拿了根狗尾巴草在他骨头缝里轻轻地搔似的。
疼痒交缠在一起,苏叶仿佛一只红透了的小虾米般将自己缩成一团,轻轻颤抖。
污染物们见到这幅画面,心疼得难以复加,一只只不堪忍受地扭过头,有湿润的痕迹顺着他们的脸颊滚落。
眼看着这爱笑的一只崽受苦,疼得直发抖,他们在是做不到。
但宴寐却依旧维持着冷静,“我们得按住小树叶,不能让他手背里的针被他的动作弄歪。”
那样的话小树叶只会更疼。
猬万金忙凑过,安抚性地摸摸幼崽脑袋,而按住他肉乎乎的小手,防止他再乱动。
出乎意料的,苏叶并没有对猬万金的禁锢做出什挣扎,似乎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似的。
时间一一秒流逝,病房外的玻璃不知被暴雨冲刷了多少次,已经透亮如新。
终于,窗外天光乍破,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水也在这时停了。
病床上的小树叶体温恢复如常,只是仍旧蜷缩在被窝里,就连脑袋也一并缩了进,只有挂着水的那只小肉手放在被褥外。
猬万金以及众污染物都是一夜未眠,眼也不眨地守着小树叶。
恍惚间,他感觉到被自己按着的那只小手好像动了下,就在他疑心是不是错觉时,被窝轻轻颤抖,几秒,一只白嫩嫩的崽揭被而起。
苏叶已经熬过了异变期,但他却仍旧是人……等等,污染物惊诧地看到了小树叶脑袋和身的变化,他长出了一对毛茸茸,带着粉肉的黑色猫耳,以及一条长长的灵活黑尾。
本以为小树叶异变成污染物会没有那可爱了的污染物:?!
怎回事!幼崽怎变得更可爱了!
要命!
随着苏叶不知觉间轻轻摆动尾巴和抖动猫耳的动作,污染物们猛地捂住心脏,险些被萌到吐血。
就连一向冷静的宴寐也不禁惊讶地睁圆了狭长的眼眸——小,小树叶变得好可爱啊!
苏叶不知大为什都变得摇摇欲坠,好像再来一阵风就会被吹倒般,他下意识歪了歪脑袋,看向猬万金:“叔叔,我为什会在医院里啊?大怎都在这里?”
猬万金也被黑猫小树叶萌得不行,好半天才咬着舌头勉强说出话来:“小,小树叶,你之前进入了异变期,现在已经退烧了。”
“异变期?!”苏叶听到这三个字眼眸瞬间被亮。
他早就盼着异变期的到来了,他想变得和污染物们一样大威武力气满满已经很久啦!
现在终于要如愿了吗?
苏叶迫不及待一个鲤鱼挺床上跳起——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灵活,估计就算连翻好几个跟斗也不成问题。
感受到变化,苏叶变得越发好奇自己变成了什模样,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卫生间,跳上了的洗手盆,稳稳蹲着立住了。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唔,还是原来肉嘟嘟的脸蛋,小肉手小胖脚,他根本就没有发生半变化……等等,是谁趁着他生病把之前李苇叔叔送的黑猫发箍戴在他脑袋上的?
没有得到想象的威武造型,苏叶气鼓鼓地伸出小手扯脑袋上的猫耳发箍,然就发现这发箍根本就扯不动,而且一扯就疼,摸起来也比之前柔软了不少,竟然还有着温热的手感。
等等——苏叶终于看到了身不停摆动的灵活尾巴,下意识将它抓过来。
他看看猫耳,看看尾巴,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是异变成了一只小黑猫。
虽,虽然不太威武,但好歹也是异变了,他终于是一只合格的污染物了。
苏叶安慰地摸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