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基地
与污染区之间伫立着的钢铁高墙边沿, 一辆装甲车缓慢行驶。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军官服的高大男,他皮肤黝黑,一双眼睛黑亮, 衣服下的肌肉盘虬,力量感十足。
在他
孩,皮肤极其白,仿佛经年不见日,他一双黑曜石般
的眼眸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墙,长长的眼睫在
影。
“王叔,快到了吗?”男
冷静,不带什么情绪。
又或许,是所有情绪都在这几中耗尽了。
“嗯, 也就几分钟的路程了, 你爸和那边商量好了,会派接你, 你知道娜塔莎阿姨和你……妈是好朋友吧?”军官这么说着, 努力让男孩放松一些。
毕竟就在不久前的一场宴会上,男孩, 也就是宴寐亲眼目睹母亲为了保护他及在场的其余,被一只忽然出现的失控污染物生生撕裂成两半。
他的母亲在嫁给父亲前,也曾是一名优秀的军,当时若是有趁手的武器,未必没有一搏的机会, 只可惜那是一场类基地上流士间的聚会,不允许任携带武器入场。
现场唯一称得上有攻击性的也就是餐桌上银光闪闪的餐刀了。
母亲的勇敢为其余和他争取了逃离现场的时间, 因此那次的污染物袭击事件只出现一者,可那者是他的母亲。
事后, 他的父亲晏城立中将调查发现,那只污染物的出现并不是一次意外。
那只污染物体内有一种奇怪的药物残留,提取用小白鼠试验后,实验员发现那是一种足让污染物提前发狂的药剂,且按理说,污染物必然是要被送到污染区的,为这闹市里会忽然出现一只已经完全异变的污染物?
如是普通瞒报,根本无法做到这种密不透风的隐瞒程度。
在宴会污染物袭击事件后不久,各地相继有类似事件发生,目标都是类基地政要或其家。
一日前,晏城立难得早退一次,军部折返家中,却在自家的屋外发现了一辆鬼鬼祟祟的垃圾车,他出于警惕持枪逼停见到他后,便试图逃离的垃圾车,而后在车中看到一只正处于安静态的污染物。
然而就在他要连司机带污染物一起带回军部审讯时,污染物与司机脖颈上的电圈发作,在银银电光的作用下,空气中很快弥漫出一股皮肉被烧焦的味道,而污染物与那司机也就此倒下,失去生命。
晏城立能察觉到……这次的污染物是冲着他的孩子宴寐的,类基地,要乱起了。
他已经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与妻子唯一的孩子,但现在他必须在军部坐镇,带着宴寐去军部到时候若有什么事也未必顾得上。
思忖良久后,晏城立到了曾经的同僚,娜塔莎。她如今虽然和他已经身处两阵营,但她与妻子曾是闺中密友,若是将宴寐送到她那里,等稳定后再接回但也是不错的选择。
也算是釜底抽薪。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绝大部分都觉得是污染区在搞鬼,但晏城立并不认同,毕竟污染区若是有这等心思,当年就不会出走自立门户,那时的类并未研究出什么针对污染物的高级武器,对污染物而言根本毫无威胁。
且娜塔莎的品,在他这里有着绝对保障。
当夜,他便联系了娜塔莎沟通相关事宜,并为宴寐伪造污染症的确诊证明,连夜让亲信送他前往污染区。
……
宴寐这回倒是有些惊讶了,他掀起眼:“好朋友?”
“是啊,娜塔莎阿姨前和你妈妈都是们那批里有名的美,实力也超群,若是没有患上污染症,说不定现在你爸的顶头上司就是她了。”军官这么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前对她也……只可惜还没得及说,她就和搞科研的文弱书生好了,证都领了。”
军官对此显然十分介怀,时隔二十几年提起仍旧怨念满满。
眼见着他走了神,即将踩着油门将车开进森林,宴寐忙出声提醒:“王叔,地方到了!”
又是一脚刹车,一大一小在装甲车内狠狠打了趔趄,车子惊险地停在一棵高大的树前。
军官道:“好了,你下去吧,娜塔莎安排的应该就在森林里,你朝着森林里的红色标记走就能看见,他们不方便出碰头……”
他说着瞥了眼高墙上架着枪的哨兵。
“知道了。”宴寐提起几乎有半他那么大的黑色背包,开了车门,“王叔再见。”
“哎。”军官看着男孩瘦削的身体完全没入森林,这才挂了倒挡将车退出。
宴寐沿着做在背对着高墙一面的树干上的红色标记到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