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哥在操心,要不是有他表哥带着,我可不放心这小子自己胡闹。” 朝楹竖着耳朵,越听越好奇时襟泽那位神秘的表哥兼合伙人是怎样的人,结果没能等到详细故事,反而听见话题突然转到了她身上。 “沐沐也是今年毕业吧?在邻市读的大学?”高愿给朝楹盛了碗鱼糜羹,略过儿子直接递给了朝楹,“什么专业啊?” “生物工程。”朝楹接过碗,乖巧叫人,“谢谢高姨。” 高愿生了个不贴心还爱斗嘴的儿子,所以看到朝楹这样乖巧文静的姑娘,总是越看越喜欢:“生物工程不错啊,求职面很广,有没有想好要入哪个行业发展?” 朝楹早知道避不开工作的话题,再次暗自庆幸起今天顺利通过面试的事来,坦然表示不想找本专业的工作,所以试着投了友缘公司的客户分析师,今天刚过了面试。 友缘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公司,总部就在彤垆市,总部大楼更是一处网红打卡点,所以只要在彤垆市定居过的人都知道那里。 高愿自然也知道,闻言笑了笑,表示肯定:“大公司大平台,还是不错的。” 朝江平却叹气说:“小孩子不懂事,跟她说了也不听,只能让她去了。” 短短一句话道尽了无奈与不赞同。 朝楹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生砍去一半,但也没在饭桌上反驳,捧着茶杯默默低头呡了一口。 高愿品出了朝江平的态度,倒是没有因此草草揭过这个话题,而是半鼓励半解围对着朝楹道:“趁年轻多尝试一下挺好的,要不到老了都惦记。年轻时我还曾想过要跟朋友合伙开火锅店,结果后来阴差阳错选择了老师这条路,前不久又想起这事,连着好几天晚上做梦都在涮火锅。” 时襟泽看了自家老妈一眼,再次展现起自己的不贴心:“也可能只是馋火锅了呢。” 高愿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一巴掌拍在时襟泽胳膊上。 于是,四年没回国的时襟泽在回国第一天就喜提了亲妈一掌。 这么一玩笑,气氛又轻松起来,连朝楹都跟着大家微微弯了眼睛。 但她没有真笑出来。 她知道高姨和时襟泽是在给她解围,实在不想取笑这样一位温暖的长辈。 高愿教训完儿子尚觉不解气,突发奇想,对朝楹说:“这个几年不着家的‘不孝子’我是管不了了,沐沐你不是进了友缘吗?要不就交给你当练手,快帮高姨给他找个下家!” 朝楹一愣:“……” 高愿:“高姨相信你!” 朝楹:“………”高姨我劝您慎重! 除了工作,恋爱关系果然也是日常走亲访友时最难避免的话题之一。 朝楹被高愿信赖的目光盯得惶恐,心说自己一个刚过面试连入职都还没办的小白,实在是配不上这番信赖。 同时,她也有些同情时襟泽。 毕竟在她印象中,同学们提到家里安排的相亲活动时,大多是持排斥态度的,如非自愿,她担心时襟泽也会觉得苦恼。 说实话,今天之前她还从来没想过,她未来的职业身份有可能会给周围朋友带来“误伤”。 正当朝楹苦苦思索该如何将这事糊弄过去时,时襟泽居然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路上新注册的微信,点了几下,将手机递向了朝楹。 半点没犹豫,还附带了个十分勾人的笑,看上去比高愿还积极。 朝楹低头一瞧,是个二维码。 时襟泽:“那加个好友吧,回去细聊。” …… 两家妈妈的关系很好,从前在彤垆市时就经常约着周末一起逛街,这次回来一聚,聊着聊着又有了兴致,打算再去商场逛逛。 应馨瞅了眼沉默的女儿,转头问朝江平要不要跟着一起,也顺便买几件衣服。 如此,最后商量下来便成了两个小辈先回去,其他四人一起接着逛逛。 这个结果让朝楹放松了不少。 对于差点当众下不来台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坐朝江平的车回家,能自己回去倒是乐得轻松。 高愿嘴上虽然总嫌弃儿子,可到底舍不得真让儿子睡满是积灰的家,打电话问了酒店前台,趁着还有空房又订了一间,让时襟泽送朝楹回去,顺便取上行李,到酒店先凑和一晚。 回去是时襟泽打的车。 你来我往倒也合理,朝楹没有阻止,只担心他还不熟悉国内app用法,所以悄悄留心着操作。 看着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