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注销了国外手机号而无法登录了。 朝楹低着头,没注意到时襟泽的怔愣,只自然回道:“我来就好,餐厅地址我妈已经发给我了,复制一下很快的。” 话音未落,她就又接了声“好了”。 有司机接单的提示过后,显示界面变成了导航地图。 朝楹看了一眼:“车在附近马上就到,我们下去吧。” 说着她转身走向大门。 身后的时襟泽轻轻“嗯”了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高兴事,声音里又蒙上了一层颇具存在感的笑意,听上去心情好得出奇。 *** 朝楹的预估是正常用时,可现实中总有不少意外因素。 接单的司机师傅在距离世纪家园几百米的地方被车流堵了个正着,彻底融进了导航中那截深红色标识之中,再动弹不得。 朝楹没办法,只能带时襟泽躲在树荫下等。 时襟泽倒是不在意,说堵车也算是彤垆市的“特产”,而且这“特产”存在多年,早在他出国前就已闻名遐迩,一回来就碰上还挺亲切的。 朝楹在短暂的接触中快速适应了时襟泽的存在,被他这自我安慰逗笑:“那你还能再期待一下,去餐厅路上可能也有得堵。” 时襟泽:“还是别了。” 朝楹笑笑,以为话题过去,探头看向远处,结果时襟泽又十分正经地冒出一句:“‘特产’这东西,吃多了容易腻。” 朝楹:“……”好有道理。 司机师傅五分钟只挪了一百米,许是觉得不好意思,特意拨了个电话过来安抚准乘客朝楹。朝楹向来脾气好,当别人态度和气时更是好说话,还反过来安慰司机师傅说不用着急。 反正堵车面前,急也没用。 等两人坐上车吹上空调,已是十分钟之后。 而这还只是个开始,去往餐厅的路上果然又碰上了堵车“特产”。 明明还没到晚高峰的时段,但因为是周五,不少外地车辆争先恐后涌入彤垆市,硬是把晚高峰提前了一个小时。 上车后时襟泽捧着手机忙注册,朝楹便没再打扰他。 小车在车流中缓慢挪动,司机师傅的脚基本没能离开刹车板,车子也因此一顿一顿的晃着,配上舒爽的空调风,十分催眠。 朝楹昨晚一直在担心面试的事,没有睡好,很快被晃出了困意。 她强撑着眼皮挺了几分钟,甚至因此想起了高中上课犯困时挣扎着记笔记的艰难。 担心自己真撂下刚归国的老同学睡过去,朝楹在刺眼的阳光中醒了醒神,坐直了些,忽然灵机一动,侧头状似随意地看向身旁的时襟泽。 结果发现时襟泽居然已经睡熟了。 他单手支肘撑在车窗上,头斜靠着胳膊,正随着车子起步和停下的惯性前后微晃。纤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皮上,从朝楹的角度看,他的睫毛正好能在高挺的鼻梁上打出一个微扬的弧度,同他微卷出小勾的发梢如出一辙。 自然光下仔细一看,他眼底还泛着微微的青色。 难怪疲惫至此,几分钟的功夫就睡熟了。 这一眼之后,朝楹果然不困了。 有时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确实是看脸的。 所以即使她已没有“非分之想”,看时襟泽一眼,还是会被美色震得神清气爽。 这法子高中时她就用过,百试不爽。 其实朝楹自己长得也不错,鹅蛋脸、圆杏眼,骨架纤细,加上从小养成的文静气质加成,若是忽略一米六七这个远超彤垆市女生平均身高值的高度,很有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可惜南方城市中一米六七这样的身高,别说女同学了,男同学都能碾压不少。 实在很少有人能对着需要仰望的人脑补邻家妹妹的娇小形象,于是同学对她的评价更多是诸如“有点高冷”这样的描述。 高她承认,冷……她也承认…… 毕竟相较于闺蜜祝筱那种社牛性格,她已经冷得没边了,即使上大学后被舍友和闺蜜带得开朗了不少,可到底算不得“热”。 如果说她正在从南北极一点点往温带靠近,那时襟泽就是一直戳在赤道线上欣赏桑巴的人。 大而有神的狐狸眼让他看谁都像是怀揣着真诚,笑和不笑各有味道。除了眉眼外,他脸上其他五官也半点不拖后腿,一个赛一个的精致,一米八的身高更是让他在人群中想不耀眼都不行…… 不过平心而论,朝楹又觉得只以外表论人对他是不公平的。 他的性格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