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尚远笑着看她,未置可否。 “喂,你别只是笑呀!我要是拿不到彩礼,可就不嫁你了。”宁璋赶紧又戳了戳。 尚远道:“你在隐州过得这么拮据?我记得从前你在昌安的时候倒是阔绰得很。” “孟家这么多田产铺面,当然有钱,我住在这里领着孟家的钱,不花白不花。可是我们陆家都是辛苦凭借双手挣辛苦钱的,好容易有了挣钱的来路,当然要补贴陆家。” 她说这些的时候,好像婚事已经板上钉钉,已经盘算起了婚后生活似的。 尚远听着听着也就笑了。除了并肩作战之外,还有这样琐碎的生活,这样的感受……确实不错。他目光中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流光溢彩,然后缓缓点头:“好,我来安排。” “那我回隐州等你哦。” 尚远又笑了:“你专程来昌安一趟,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宁璋刚要点头,又有些戒备地瞥了他一眼,脖子僵硬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来昌安,是因为二姐姐要回来,我不放心她的情况才跟来了。你不过是顺道的。” 其实不是。 其实是从云江无踪之后,她才下定了决心,要与他同行,护在意之人一程。只是这些话当然不与他说了。 尚远音色沉了几分:“云江他……” “没找到。但不确定,至少不是确定的坏消息。” 宁璋的眉毛耷拉下来,她提到卫泱时难以释怀,险些就想流下泪来。 街上商贩行人嘈杂,她情绪复杂,又无处遁形。 尚远抬手挡在她面前,长长的衣袖刚好将她的去路挡住,宁璋没防备,脑袋磕在他的胳膊上,却正好被他宽大的衣袖遮住形容。她赶紧偷偷抹了一下眼泪,然后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 尚远道:“我会在昌安把大婚之事搞定。无论那时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 “你要是能找到我,一定是因为我想被你找到。” “好,我的孟姑娘有善心,一定会想要被我找到。” “不错,我慈悲心肠。”宁璋忍俊不禁,冲淡了方才悲伤的情绪。 她目送尚远离开,冲尚远的背影挥了挥手。 尚远转过身去,面色虽然平常,可眼中的情绪却深不见底。 卫泱……就这么消失在了水患之中,而他囿于宫墙高楼内,连真相和公道都要不得。 他迫切的想要推翻这些枷锁,迫切的想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力量,等风雨来时才能护住他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