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哥,而孟知崇那么做,只是想杀人罢了!” 陆天纵不禁捧腹。他其实也从不自诩为良善之辈,单纯觉得和孟知崇投缘罢了,本来也没论过什么是非对错。他见宁璋那么讨厌孟知崇,绞尽脑汁让他跟着骂两句,就起了促狭之心,偏要替孟知崇分辩两句,和宁璋斗斗嘴。 眼看宁璋要把桌子给掀了,陆天纵才一笑置之,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 宁璋连捶了三下桌子。 什么人啊!怎么说不过就开始扯东扯西! 一丘之貉!简直一丘之貉!难怪臭味相投! 当归对宁璋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屡见不鲜,一开始还会安抚两句,后来简直发现这就是家常便饭,每次都是宁璋气得跳脚,陆天纵高高挂起。 趁他们两个斗嘴的当儿,当归托腮悠然递了个消息:“听说……昌安城有个唱章曲的角儿,最近来襄州了,此时此刻,就在鲁县。” “宋贞儿?”宁璋眼睛一亮。 当归点点头。 宁璋笃定道:“她跟孟知崇的确有关系,难怪跟咱们前后脚过来了。瞧,我说什么来着——” 得意地看看陆天纵。 当归笑道:“这个宋贞儿很有意思,才来鲁县第一天就搭起了台子,说是要寻找一位有缘人,从此以后就不登台卖艺了。至于什么是有缘人嘛,据她的说法,但凡对上了眼,无论对方相貌美丑、家中有无妻妾都不要紧。” “这话怎么就像是说给孟知崇听的?” “可不,她这戏台子已经搭了两日,慕名而来的人很多,有对她一见倾心,想要珍之重之的,有拟把千金图一乐,只愿与她春宵一夜的,茫茫多人,她一个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