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被这两人激怒。 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能玩这种蝇营狗苟的招数来苟全性命,他们居然没有一刻对陆隐乔有愧意,这两个人当真该死! 宁璋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刺向孟肇戎底盘。孟肇戎功夫尚可,但一向擅长骑战,下盘并不算太稳,宁璋看准了他这个破绽,接连几枪都往低处刺,引得孟肇戎练腿三步。宁璋又一抬腿,将孟老太太身边茶几勾起,往孟肇戎头上踹。孟肇戎绕着椅子翻了个身,险险躲过了茶几,又退两步。 他们二人缠斗之时,孟老太太颤颤巍巍要夺门出去。宁璋立时将山河长枪飞扔出手,横插门上,孟老太太吓得魂不守舍,根本没力气把长枪拔出来开门,又赶紧寻个安全地方先藏着。宁璋一双赤手空拳对打孟肇戎,她陆家的功夫是当年陆无涯所创,江湖各路的武功秘籍皆网罗在手,主打的就是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算是跟一个不知根底的人打,几招下来也能知道对方的路数,更不用说孟肇戎的功夫几乎都受了陆隐乔的影响,基本上步步都被宁璋算准了,然后借力打力,让他每一次出手都白费功夫。 就这么对打了十招,孟肇戎除却力气胜些,一招一式都被算计。他这才重新意识到陆家的实力,当年陆隐乔亲自教会了他,如今他却被一个小小女娃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宁璋步步紧逼,将孟肇戎逼到墙边,踢起来云远斋摆的文玩古物往他脑袋上砸,孟肇戎以为头是关键,仔细挡住每个来物,可却留了腹部破绽,宁璋直击他的肋骨,又连着两腿,踹到他下巴上,孟肇戎立时昏聩,直直摔倒在墙边。 宁璋转头去盯孟老太太。 孟老太太实在吓得魂飞魄散,畏畏缩缩地躲在角落里,抖如筛糠,面色惨白,从前属于焦大小姐的气势实在一分也无。 宁璋咬牙道:“去我母亲牌位前,磕头。” 孟老太太将气节看得比命重要,哆哆嗦嗦道:“你母亲事到如今,全是咎由自取,若要我给她磕头,那是做梦。” “好啊,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送你一程。横竖你死了以后,是非好坏都由我说,我一定会告诉全昌安的人,你是如何做了对不起我母亲的事情,羞愧难当,愤而自戕的。”宁璋可太知道打蛇打七寸了,她嘴角甚至拉出了一丝笑意,盯住了孟老太太,“我一定会叫你永生永世都抬不起头来。” “你——你——你敢戕害祖母,天理不容!你母亲在底下也不会安生!你们陆家——” 宁璋从门前拔起山河枪,用力往孟老太太胸前刺去。 “当啷——” 有暗器从窗外过来,挡掉了宁璋这一枪。 宁璋手腕酸痛,向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来人,惊道:“将离?你要干什么?” 将离翻身进来,不暇多说,先检查孟肇戎是死是活,见还有气,赶紧过来稳住宁璋:“你现在太冲动,先跟我回去。” 宁璋很诧异:“我杀他们,你要拦我?” 方才她们还在讨论怎么端了孟家、怎么要了这些人的狗命,怎么如今将离反过来保护他们?宁璋实在难以接受,完全不和将离讲道理,揉了揉手腕,重新握着山河枪要与孟老太太拼命。她不是将离的对手,可是这不死不休的架势,便是将离也难缠。 将离不疾不徐地吹了个口哨,南渡和北顾也从窗外翻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牵制住宁璋,很快按住她的穴道,叫她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