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闷声道:“我想去兴州投军。” “你……”孟肇戎先是上头,想给他一掌让他少在这时候说一些不沾边的过来添乱,可是军人的天性又让他立刻哼了一声,“亏你窝囊到十七岁上,还知道你老子是兴州打仗打出来的!你读书也读不成,科举也没出路,若当真要去我的军营,别人也只会当你是个富贵草包,就该去兴州投军去!” 则崇大为震惊,真没想到孟肇戎居然是这样想的,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吞咽口水,很紧张,又很局促,只能答一声:“是。” “真要去兴州,也不必说是我的儿子,就跟其他人一起,能拼出来,便算你的本事,拼不出来,更别提孟家一个字。”孟肇戎军人本性,一提起从军,方才的阴霾便短暂地清扫掉,专心教育儿子,“知崇跟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娶了你二嫂过门了。老太太也提过你的亲事,只是你一没功名,而没实绩,便是我有意给你找说一门好亲事,稍微配得上的人家,又怎么甘心你这不成器的样子?” 则崇倍感压力,道:“是儿子无能,若是拼不出个成绩来,儿子不敢想什么亲事。” “你能有这个气性,也不枉做我的儿子。”孟肇戎面色稍霁,拍了拍则崇的背,又道,“我今日才知道小阮从前走的并不安生,我会让人做场法事,添些香油供奉海灯,到时候,你也过来添一炷香吧。” 则崇不禁眼眶泛红,重重点头,哽咽道:“多谢父亲记挂。” 孟肇戎道:“还有你五妹妹那儿……斯人已逝,你也宽解她一些。你是做哥哥的,给她做个样儿来,别叫她太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