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于是宁璋也就故意慢吞吞地拉扯着,叫当归给少年做个急救,她则踱到一旁和络腮胡子夸赞:“我们家的大夫看着年纪轻轻,实际医术非常高明,” 络腮胡子非常捧场:“何等高明?” “就这么说吧,全大祁的大夫,医术水平能超过她的,绝不超过三个。” 络腮胡子眼睛圆睁:“竟然这等厉害!请教姑娘,这三人分别是谁?” 宁璋坐在马车前栏上,慢悠悠晃着脚,笑道:“第一个是神医陆离。” “神医陆离不是在靳国受封的吗?” “嗯,但他是祁人。” “噢噢,那算那算,他是神医嘛,自从六年前在蓝相的落梅宴上现身过一回,后面便再不入昌安给达官贵人们看病了。” 宁璋抿嘴一笑,心里默默认可陆离这点子小清高,又道:“第二个和第三个,我至今未见着,只是想着万一有些隐姓埋名的高人,所以给他们整个虚位以待。” 络腮胡子频频点头:“那也有理,那也有理。我家少爷有姑娘相救,实属走了大运……” 宁璋和这络腮胡子慢悠悠地一问一答拖延着时间,等到当归将这少年的外伤都处理掉,回马车上同宁璋报告:“他这伤口,若有名医照拂,休息两个月便也好全了。” 络腮胡子也放心地拍拍胸口,表示万幸万幸。 眼看宁璋已经没什么话题继续拉扯了,再拖下去恐怕就要讲些家长里短之时,前方果然出现一队救兵,一群训练有素穿着统一不知是都中什么势力的人把这奄奄一息的小少年团团围住。少年和络腮胡子见自己人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少年几乎绷紧的弦立刻松了下来,险些从马背上滚下来,被带头相救的那人拖住,抱上了自己的马车。 络腮胡子感觉自己的主场来了,甚至还和宁璋唠上了,竟打探起她的家门来,说是现在不方便多攀结,但以后有机会肯定报答。 宁璋哪敢说自己是孟家人,再叫孟家那刁钻老太太知道自己不仅一身功夫,还在外面大行绿林行径,到时候陆家有麻烦。她行起了深藏功与名那一套,摆架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倒叫络腮胡子原地踌躇了好一阵子,感觉自己被迫忘恩负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