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我重视你的病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对你负责,除此之外,你不用想太多。” 见萧萤不说话,许时倾的神色紧了紧,声音里带上一丝克制: “或者……你不想我给你治疗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转诊,心外科有位我很信任的师兄,姓池,他……” “不用了许医生……”萧萤打断他,“我的意思是,我父母回来找我了,他们在国外发展的很好,也帮我联系了很好的医生,很快就要来接我去国外治疗了,所以,我很快就要走了。” “是吗……”许时倾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他低声说道,“如果这是你的选择,这样也好。” “嗯。”萧萤朝他颔了颔首,“许医生,那我……先走啦。” 萧萤回去的路上,心口又开始出现了麻麻刺刺的感觉,其实她隐隐感觉到,不只是因为心脏病,她会出现这种不适感,或许跟许时倾也有一些关系。而且随着和许时倾见面的次数变多,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更加让她难受的感觉,仿佛要随时呼之欲出。 路过观灯长廊的时候,萧萤又买了一个兔子灯笼,但灯笼的光并没有让她的心脏好受一点。萧萤走到街角的时候,觉得心脏那阵麻意似乎传递到了四肢五骸,她用手扶住一根柱子,艰难地喘着气。 萧萤下意识想拿出药,缓解一下不适感,然而她的手正要动作,突然一阵更深重的麻意瞬间又俘获住她。 萧萤呆了下,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胸前露出一截带着血的刀刃——有人用刀子,直直地穿透了她的胸口…… 萧萤已经没有力气转头去看杀她的人是谁,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许时倾的脸——早知道这么快就要走……刚刚就不惹他生气了。 兔子灯掉落在地上,被人狠狠碾了一脚,灯光很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