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婆子跟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姑娘没有动手,我一个人后来将店铺全擦了,你猜怎么着,过两天付婆子就对姑娘说‘我偷懒不干活,店铺这么脏了也不擦擦’,我懒得再给她擦。” 赵妈妈道:“我记得安家的店铺都是有专门的清理工来每日定时清理,怎么是由你们去打扫了?” 安然道:“她嫌那些清理工手脚不利索,擦得不干净,偏找我们两个给她干。” 安老太爷道:“就不给她干,你们又不是干这活的。安然你去年十二月是在画图纸,今年又开始接客了,是吗?” 安然道:“是的。付婆子她天天在耳朵边念叨,我和彩绢每天听着,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便给她干了几回,干了她仍旧说,便不给她干了。” 寿星堂里的几个老人都说:“就应该如此。她看不过去,让她自己去干。” 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老人,安然遇到的也就付婆子一人,她五岁时人小,不懂孟悠在付婆子的管理下的艰难,现在想想,孟悠如此离开安府嫁人是一个好出路。 彩绢道:“她做的可不仅仅这些。每天姑娘做生意,跟客户谈到一半,她总叫人过来找姑娘,不是给她搬个东西倒个水,就是给她看孩子。” 安老太太问:“什么看孩子?” 彩绢继续说:“她家里有两个儿子,每个儿子都生了一个儿子,家里媳妇说了她带了一个孙子就得带另外一个孙子,这才叫做公平。所以她几乎每天身边都带着两个孙子,说家里头没人管,便带到了安家的店铺里。让其他人给她管孩子,有时直接让姑娘帮她看孩子。” 安老太太道:“这还了得,我们安家请她过来是做事情的,怎么还要派人给她带孩子。这事我肯定会跟弘致好好说说。” 安然道:“祖母,带孩子这事,她也就是最近这半个月,以前并没有这样,应该是跟太太说过的,告诉阿爹估计没什么用。” “这也总比不说强,她故意这段时间带孩子过来,莫不是折腾六丫头你?” 彩绢道:“我也觉得是一种折腾,她两个孙子若是乖巧的还好,我们也不会如此说,那两个孙子整天不停哭,也没有人弄到他,一不乐意就哭,姑娘每天哄孩子都要哄好久,都没有时间好好做事。” 赵妈妈看彩绢说起来还是笑着的,想象两个还是孩子的丫头各自带一个孩子的场景,扑哧笑了,道:“那么这半个月你们就是一人带一个孩子了?” 安然点头。 彩绢嘴硬道:“谁要给她带孩子,她要带自己带,又没发我工钱。也就姑娘心肠好,不忍心孩子受罪。我们两个可受老大罪了,对待自己家孩子都没有这么用心。” 赵妈妈道:“你们再过一段时间,若成了婚也可以生一个了。” 彩绢比安然大两岁,今年十七岁,道:“唉,我可不要,若是生出来一个付婆子这样的蛮横不讲理的孙子,我宁可不要。” “人家孩子才多大,招你惹你了?” “就是招我惹我了。实际也就三四岁,但一般三四岁的孩子都已经懂点道理,付婆子那两个孙子真是啥也不懂,哗地一下将你整理的东西全部翻在地上。我整理一次他们翻一次,一上午能将几个箩筐倒翻至少五次,一天就看着他们在丢玩具。我干脆也不给他们整理了。另外,吃饭又是能够折磨人的,不吃的直接往地上丢,有一次给两个孩子多打一点菜,他们干脆不吃直接将整个碗往地上扣,搞得桌子底下全是米饭。你们说,生这种孩子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安老太太道:“彩绢、丫头,你们这样子说,可是自己吓自己了,也让人家不敢生了,你们说的这种孩子也就只有付婆子的孙子是这样,说明没有教养好呗,像然丫头这样不就是乖巧懂事的吗?” 彩绢道:“我也知道我说的只是部分孩子,但是我和姑娘都觉得这付婆子就是故意将两个孙子带在旁边折腾我和姑娘。这半个月,姑娘都没能好好做生意,光顾着照顾她家孩子,另外她家孩子最近病了,病了还往店铺里带。当然她只敢放在店铺后院,没敢往前面铺子带,但照顾两个生病的孩子,别提多累人。喂药也不吃,愁死个人。” 安老太太道:“你这么说,愁的也就是付婆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