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同样穿得一般,抱着一个灰色布包袱。 少年斯文得体,两人对着大厅里的众人都是有礼鞠躬。顾秋蓉问:“这位是?” 沈唯道:“姐姐你忘记了吗?我们都曾在晋阳生活过,这是原晋阳令(县令)之子,他阿爷虽然是县官,为官时却颇为廉洁,至亡故,家无财物。我娘家的人在晋阳做官,向来与他阿爷交好。如今这孩子要来长安城考科举,却一穷二白,连日子都难过,还何谈读书考试,经亲戚介绍故来投奔于我。我听闻这孩子在晋阳总考第一,在长安城若有人举荐,想必不久科举中状元都未可知,想收下他,恩济他至科举结束。” 顾秋蓉乐道:“好事!” “我念在人情肯帮他,但是我夫君毕竟是商人,天下没有白食的米饭,不知道他有没有意向娶我安家的姑娘。” 话音刚落,少年的母亲道:“昌儿,快谢过安太太。” 顾秋蓉清楚,沈唯不可能将嫡女安玲珑许配给一个清贫书生,许昌功课虽然好,但未来考不考得中还是一个问题,就算未来考中,也是至少三年以后。许昌父亲刚死,必须守孝三年才能够再去考,这三年几乎毫无收入,光靠许昌的母亲去做活,给不了许昌好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