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就觉头有些沉,不得不坐在凳子上歇会儿。 “陛下,可要奴才传唤太医?”张德小心问道。 “不用,”他思忖了片刻,吩咐道,“去各处查查,可有异样。” 来时他还好好的,不过换身衣服,身体就不对劲,实属怪异。 张德明白过来,退下来至外面,吩咐随行的宫人们,沿着屋脚查看。 在屋里的宋瑾墨抬眸间,就见“苏风吟”款款朝自己走来,星眸里含着他许久未见过的柔情。 “陛下,可是不适?”说话间,“苏风吟”已来至他身旁,主动用手搀扶着他。 不对,苏风吟不会这般主动。 这不是苏风吟。 他甩了甩脑袋,晃荡着身体起身,甩手欲挣脱开那钳制住他的手。 可无论他怎么挣,都无法摆脱那只手:“滚。” “陛下……” “苏风吟”将自己那酥身倒向宋瑾墨,一双玉手企图探向宋瑾墨的脖子。 腹部升起的燥意,让宋瑾墨愈发难受,他心知自己可能中了那下三滥的药,他边用手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人,边朝外吼道:“张德。” 听此,驱逐猫的张德,心道不妙,回身拔腿就朝里走去,慌乱间,又瞧见皇太后正朝这边而来。 他连忙收回目光,快步朝里走去。 当瞧见楚五姑娘正倒在宋瑾墨的怀里,一时间,他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宋瑾墨又甩了甩头,模糊中见张德立在原地,怒吼道:“把人弄走。” 张德赶忙应是,上前边拽着楚云娇,边道:“楚姑娘,你这般,只会惹怒陛下。” 都走到这一步了,楚云娇怎么可能放弃? 她见黄玥离开漱芳斋,就知黄玥心中憋着坏,遂才跟在黄玥身后到了这边。 她亲眼瞧见一个太监,用竹筒朝屋里吹了什么,没一会儿,张德就从屋里出来,命人四处查看。也是那时,她方才窥破黄玥的计谋。 趁黄玥不注意,她将顺来的石头,将黄玥敲晕了过去,欲来个偷梁换柱。 不得不说黄玥的算计之缜密,竟知表哥不喜猫叫,遂用猫去引走张德的注意力,她也趁机,溜进屋里。 见宋瑾墨意识不清,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也猜到过会儿,就会有人前来撞破此事,那时皇太后与黄家再一并施压,黄玥那后位就稳了。 黄玥身后有黄家,她身后有楚国公府,她若不抓住此机会,后面又得费功夫。 她没黄玥那么不害臊,只弄出自己与表哥暗昧之状。 砰…… 门被宫人撞开,紧接着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皇太后缓步走上前来,见坐在凳子上的宋瑾墨,屋内并无黄玥的身影,她边给孙嬷嬷使了个眼色,边道:“原来是皇儿在这儿,哀家还当是哪个胆大的奴才在这屋里嬉闹。” 孙嬷嬷也没在屋内寻到人,当即对皇太后摇头。 强撑着的宋瑾墨,用牙齿咬着舌尖,这才换来片刻清醒。他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没顾得上孙嬷嬷的小动作,冷声问道:“母后可还有事?无事的话,还请退出去,儿臣要更衣。” 皇太后心内不甘,此计划万无一失,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玥儿人又去了哪儿? 但宋瑾墨已下了逐客令,她若没个正当的原由,不仅会招来宋瑾墨的嫌恶,传出去也会落人口舌。 她轻拂了下衣袖,吩咐道:“摆驾回宫。” 等人都离去,宋瑾墨终绷不住,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嘴里也尽是腥味,他怒拍了下桌:“一群废物。” 景轩殿离漱芳斋不到半里的路程,又只是更衣,他便让原本随行的侍卫,留在漱芳斋,供苏风吟差遣。 何况,更衣是苏风吟提出来的,他也就没多想。 熟料,她们竟在这儿等着他,还对他使那种下三滥的药。 张德跪落在地,反复叩首:“是奴才失职,请陛下责罚。” 宋瑾墨的双眸已浮现出红血丝,他向桌子借力起身:“事后自行去领罚,现在去给朕备冰水。”他补充道,“让王太医给朕滚过来。” 张德叩首应是,想到什么,又小心抬头:“那,那楚姑娘?” 他先前无法将楚姑娘从陛下身上扒拉下来,只能发狠将楚姑娘敲晕,屋内四处又无可藏人的地儿,在不惊动外面的人的情况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楚姑娘,从窗口扔出去。 楚姑娘与陛下的关系不一般,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