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圣命。” 看来,她该好好思索番,如何安置楚云娇了。 选秀乃是大事,先前从未有过请朝臣之女来协助后宫嫔妃来参与选秀,宋瑾墨这么安排,多半是想借此告诉她,他对楚云娇有意。 而楚国公府之所以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想来是先前在宋瑾墨那儿碰过壁,这才退而求其次,将心思打到了她身上。 宋瑾墨这人一身傲骨,先前出于某种原因拒绝了楚国公,但耐不住对楚云娇的欢喜,遂才来敲打她。 她方才还有些奇怪,为何前脚楚云娇到,后脚他就到了。现在想来,估计是两人约好的。 不然,好生生的,他又怎的提到她跟楚云娇姐妹情深上?先皇贵妃是将收她为义女的事告知国公府了,这些年为了给宋瑾墨提供助力,她也的确跟国公府有些往来,国公府那些人虽对她笑脸相迎,却瞧不上她这个罪臣之女。 明知人家不喜欢自己,她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凑上去。所以,若非必要,她鲜少与国公府的人往来。加上现在,她总共才见了楚云娇四次,别说姐妹情深,就是相熟也谈不上。 宋瑾墨周身的寒气逼人,眼神森冷,侧身盯着苏风吟看了好一会儿,愤愤然离开。 张德是第一次见宋瑾墨这般生气,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里,不明白好端端的,怎的两个人又不欢而散。 陛下讨厌姑姑?不,若真的讨厌,以姑姑惹怒陛下的次数,头上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欢喜姑姑?那就更不像了,哪有整天跟放在心尖上的人闹不愉快的。 他没敢多停留,小跑着跟了上去。 望着宋瑾墨如流云线的背影,苏风吟心底五味陈杂。 貌似他与她的相处,总是这般不快。 不快多了,就会转变为厌恶,她无法想象宋瑾墨用厌恶的眼神看自己是何样。 仅是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她,不能表露出来,楚云娇还在。 她强忍着如锥心般的痛意,在银杏的搀扶下坐回到椅子上。 楚云娇在贴身丫鬟木禾的搀扶下起身,见苏风吟的脸色有些苍白,询问道:“贵妃娘娘可是又头痛了,”她看着银杏,“你去请太医,贵妃娘娘这儿有我照看。”说着,她就走近了些,端起一旁的茶水,伸手就要去扶苏风吟。 苏风吟不喜不熟之人碰自己,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楚云娇的手,故作平静道:“我无事,想来是疲了,歇歇就无碍了。” 语罢,她吩咐银杏:“去将落霞阁收拾出来,好让五姑娘入住。” 落霞阁紧挨着宋瑾墨曾住的华云阁,无论是位置,还是布局摆设,都仅次于华云阁,想来宋瑾墨会满意这样的安排。 宋瑾墨是自己的表哥,楚云娇自知落霞阁是个什么地方。 将自己安排在与宋瑾墨近的地方,这就说明,她进宫的事落定了。 如此,倒也省得她自己再去费心思争取。 还算苏风吟识相。 即便如此,她也留不得苏风吟,苏风吟对表哥来说,太过特殊,万一苏风吟也有心那个位置,那苏风云将会是自己最大的阻碍。 娘说了,除草需趁早,她可以借协助苏风吟这段时日,好好做做文章。 苏风吟强撑着,与楚云娇交谈了几句,等银杏折返回来时,就借自己身体不便,回屋去了。 没了外人,银杏终忍不住问道:“姑姑为何要将楚姑娘,安排到落霞阁?” 苏风吟苦笑了声,摆摆手,示意银杏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以为自己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平静地面对宋瑾墨的一切安排。 直到宋瑾墨让楚云娇协助自己安排选秀一事,她才明白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宋瑾墨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宋瑾墨就如扎进她心间的一根刺,每当她想将其拔出,一旦宋瑾墨对自己关心,又会将那根刺打回去,如此往复,越扎越深,深到拔出就会连血带肉。 许是自己反复插拔的次数多了,周边的血肉已经化了脓,轻轻一碰,就会让她痛不欲生。 可能怎么办?这是她的选择。 她无法将自己的不堪的心思表露,也无法因他而停下追寻自由的脚步,那她就只能生生忍下这份痛,带着装着他的心,去踏遍宋国的大好河山。 宋瑾墨那边催得急,又有楚云娇这个监工在,苏风吟不敢再拖着,翌日洗漱后,就将自己拟好的诏令给楚云娇过目。 当瞧见上面写的“广纳才德兼备的女子”,心中猛然一紧。转瞬,又想到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