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说说,也许会让我们进去呢。你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能好。” “不,走,咱们去那个酒店开房。你记得帮我叫救护车。” 晓婉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往不远处的一个快捷酒店走去。 她走路不晃。 我赶紧跟了上去。这时手机响了。 “王强,你TMD是不是趁人之危呢?” “谁啊。我哪趁人之危了?” “那晓婉姐怎么还没回寝室。” “我还想问你呢,你跑哪去了?” “有我多碍你俩的事啊。” “你到底是想让我俩有点事,还是不想啊。我觉得你都病了呀。” “你才病了呢。晓婉姐怎么样了?” “她要跟我开房。” “擦,你TMD还真要上她呀。” “是有咋地。有本事,你来阻止我们。” “你少整事,我跟你说,你今晚要是敢碰晓婉姐,想杀你的就不止我一个了。严老板肯定把你撕成狗肉酱。” “不是,晓婉咋弄成这样的?” “都怪我,我在我妈办公室里看到了一份合作计划,上面写着莹姐明天就要跟严老板见面谈投资配货场的事,我就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晓婉姐。为了阻止他们见面,她没办法,只有苦肉计,把自己弄病,让老严最近照顾她。” 我恍然顿悟,向正往黑夜深处走去的晓婉看去…… 那闷闷的声音,不响。 在高架桥匝道的路口旁,那里的护栏不高,人轻松的就能跨过去。 我看到了晓婉腾空而起又重重摔在地上的整个过程,而在那一瞬间之前,她像一个高兴的孩子一样跨过了护栏。 随即那划破夜空的刹车声,让我震耳欲聋。我几乎听不见我用尽全力嘶喊的“晓婉”。 我单手撑跳过护栏,单膝跪在晓婉身边。我的呼喊都是徒劳。 晓婉惨白的脸上,到处是血,双眸紧闭,不见鼻息,唯一证明一息尚存的就是那弯弯月牙形的嘴角。 我没敢动晓婉,站了起来。天地间,茫茫漆黑,公路上的灯光照得我头晕目眩。司机下了车,冲我说了些话。我却只能看到他的嘴形,什么都听不见。然后他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我的手机里,黄玉娇已经开始骂人了。她嘶声裂肺地喊着:“王强,你个狗杂种,到底出啥事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晓婉,看着她胸前急促地起伏着。我颤抖地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前,感受着她体内呼出的热量。 那鼻息热情似火,好似她对老严全部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