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北京有保姆带,我一般不带她出来的,这次她非要跟来,说想她娇姐姐了。我也是没办法。” “她爸爸呢?怎么也不来带带孩子?”晓婉仿佛是在随随便便的问了一嘴。可这里的内容太多了。 莹姐没了笑,神色有些不安,收起了针锋相对那敏锐的眼神,站起身来。走到酒架边,拿出了杯子和红酒。说:“来,陪姐喝点红酒。” “莹姐,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晓婉没有给莹姐面子。 “来莹姐,我喝,正好口渴。” 莹姐就拿了两个高脚杯,我伸手想去接一支杯,可莹姐并没有给我,而是摆在了晓婉面前。 她把酒杯都倒满了酒,鲜红的酒,像血一样。 “你该为你的爱情干了这杯酒。” “莹姐,我真的不喝酒,我男朋友说,喝酒误事。” 莹姐微微一笑,自顾自喝了下去,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坐在晓婉对面。她缓步走到向落地窗,步调轻悠洒脱,鬓角的长发随着步调来回摩擦着她的脸庞,酒在杯里微微波动。到了窗前,她停了下来,喝了一小口,向夜色中的窗外望去…… 从我这个角度,城市霓虹灯的暮光让窗外的黑暗泛起五彩斑斓的白蒙,月光洁白,撒在莹姐的光洁的脸上,仿佛仙女。 “年轻真好,都不累。”半晌,莹姐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晓婉一愣,迟疑片刻,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我累。” 那声音很小,尾音很长,仿佛在叹气。 “你很爱他,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晓婉没有说话,此时默许比说话展现出来的更浓烈。 “如果你怕的是我,你大可放心。我怕你怕的是他。” 晓婉侧头看向窗前的莹姐,面庞严峻中肯。 “教我。” “我没得教。” “为什么?” “因为我也怕他。”莹姐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说:“他一定跟你提起过我。” “是的,你死了,殉情。” 莹姐微微一笑。说:“有些人一生都会被删除的。他也是。” 晓婉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杯里如血的红酒。片刻,那站了起来,拿着酒杯走到了莹姐的边上,在莹姐的酒杯上轻磕了一下。那轻微的玻璃撞击的声音在这静得可怕的屋厅里显得色别的刺耳。 “莹姐……”晓婉欲说又止,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别太爱他。” 莹姐说完,喝下了一整杯。 晓婉咬了咬嘴唇,也喝了下去。 窗外的月光仿佛被夜色中的云彩遮住了,没了光线,宽大的落地窗前,两个女人仿佛一幅毫无色彩的美丽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