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嗨!”有人大声地喊着。 我装起手机,顺着声音看去,那个坐在大树边上的人正朝这边看。 “嗨,还记得我嘛?”他站起,朝我这走来。 我瞧着他的脸,看着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啊,你忘了,去年,篮球场上,把你脚弄崴了的那个。” 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大个子。 “哦。你也在这儿,真巧啊。”我礼貌地伸出右手。 他走到我跟前,没跟我握手,直接搂着我的肩膀,跟哥们似的。 “你后来怎么不去玩了,没见到你呀,不会让我伤得直接退役了吧。” “这不是给你面子嘛,我去了不又得踢你场子了。”我跟他调侃着。 “哈哈,交个朋友吧,我叫严心,大家都叫我老严。” 他笑的很爽朗,一看就是个直率的人。我瞧着他的脸,一副善意的面孔,看着比黑桃和六六顺眼多了。 “我叫王强,王者的王,强者的强。大二的。你是学校老师么?” “不不,我只是在附近工作。怎么有什么烦心事?”他就像未卜先知一样地问。 “我看起来心很烦么?”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一个人来这儿的,要不就是绝对无聊,无聊到了极点的人,比如说我。要不就是遇到在生活上遇到什么麻烦。你瞒不了我,都写在脸上呢。是不是家里没给寄学费啊?” 我瞪着眼睛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爷难道真的是神仙么? 可能是我瞪着他让他有些意外,他赶紧又说:难不成是刚才在电话里跟女朋友吵架了? “女朋友?”我想想起黄玉娇刁蛮任性的样,浑身直哆嗦。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会死人的。 我刚要解释,只听老严接着说:“没什么,想开点。记住,没有永恒的爱情,除非你非要自寻烦恼。”说完,他走向了那颗“爱”树。继续说:“知道这片林子有个传说么?” “知道,说什么有真爱的两个人在这里种树,树干会长处“爱”字。” “你信么?” “呃……”我一时搞不明白他想让我怎么回答他。 “哈哈,每次听到这个所谓的传说我就想笑。哎~告诉你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好像知道太平天国的宝藏藏在哪一样。 “其实,这里的每个爱字都是我刻上去的。” “你真能扯,那我宁可信那个传说。” “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爽朗。“你这小伙子不错。上次球场上,我就觉得你这人行,能为兄弟出头,而且不偷尖耍滑,还能担事。能交,要不,咱们交个朋友吧。” “这我哪还敢跟你客气,必须是朋友啊。” “成嘞,现在有空不?我带你去我工作的地方,再让你认识认识那天打篮球那两个小子。” “走,我正想找他俩呢,要不是抢篮板时他俩撞我,我哪能踩到你的脚崴到啊。” 下山的路上,我开始还不好意思叫他“老严”。当叫道第三次“严哥”的时候,他就叫我打住了。用他的话说“再叫我‘严哥’,我就‘阉割’了你。” 我“呵呵”一笑,从此叫他“老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