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可谁知,高梦雅这个软妹子却害羞地缩了缩脑袋,小声说:“轩爷,我也想叫个朋友……”气得轩爷一下按住了高梦雅的胳膊,委屈得指着自己的鼻子尖假哭道:“轩爷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么……梦梦,连你也抛弃我……” 小逸被她们逗得前仰后合。 “主任,我都说了她们好几次了,这几个女孩就是不走。虽然907现在没有别的病人,可是她们也太吵闹了,这可是心内科的病房啊,哪有……” “没事,交给我吧。” 陈大夫向一个年轻的护士摆了摆手,她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眼神里还在无声地抱怨着。陈大夫稍稍整理了白大褂,推门走进了907病房,一脸阳光灿烂地问:“孩子们心情这么好,在说什么好事呀?” “陈医生您好,”汪小菲主动向陈大夫点头问好,“我们在说等小逸出了院一起去开派对的事呢!” “哦呵呵呵,开派对好啊,年轻人嘛!可是要注意哦,你们可要保护好她,不要去太过喧闹的地方,也不要让她做太剧烈的活动。”虽然笑着,但陈大夫的目光无比认真。 “陈大夫,小逸她的病情怎么样,我看她休息得气色不错,是不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蒋雯雯在背后问道,陈大夫又转过身来,慈眉善目地说:“是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她,但是在她彻底恢复健康之前,你们这些小伙伴可不能让她太激动咯,她需要充分的休息静养,才能快快好起来。” “那……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了,小逸?”汪小菲看了看其他几位,她们也都轻轻点头,“你好好休息,小逸,不要担心学习和排练的事,早日恢复好了就回来,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查小逸侧身挥着手臂,陈大夫也微笑着目送她们出了门。 “查小逸,感觉怎么样,觉得恢复些了没有?” “嗯,好多了。” “哦,那就好啊。我来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之前我也和你阿姆说了……” 陈大夫从病床下拉出一个凳子坐下,小逸乖乖地坐在床上倾听。 与此同时,章颖茹也来到了艺大附中高二年级组。何崇文去过医院好几次,也和医生有过深入的了解,因此对于查小逸的情况,他知道得不少。 7班的同学们听说查小逸的阿姆来了学校,纷纷在课间时分跑到年级办公室窗外围观,看到的是章颖茹低头抹着眼泪,而何老师和几位老师正在安慰她的一幕。老顽童路过时,把手中的《古典音乐鉴赏》教材攒成了纸筒,一个个敲退了那些趴在高二年级办公室窗外的脑袋。 嘁嘁喳喳地,霎时间“查小逸要退学回家”的小道消息悄悄扩散开来。有人欢喜有人忧,“喜”的是403宿舍的那帮人以及初中部的一些小女生们,“忧”的自然是查小逸在学校里的朋友们,还有老顽童。 这几天,老顽童看出来郎豕根本无心排练。虽然他并没有旷课或者迟到早退,但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以及排练中时不时的走神和恍惚,令老顽童十分担心他的状态。照这个样子下去,如果在期末考试中考砸了,拿个破破烂烂的GPA(学科平均分)可怎么去RCM丢人现眼?说不准,人家还会因此劝退了他呢! 不行,为了郎豕,老顽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的得意门生送出去! 他为郎豕布置了更多、更难的课后练习和更琐碎的乐队事务。他就不明白了,怎么高二的查小逸住院了,郎豕这个臭小子一下子也跟病了似的?查小逸心脏的缺陷必须由医生来治疗,那么郎豕心中的空洞就要由他来填满,老顽童自信他能办到! 不管是以前弹没弹过的,练得熟练不熟练,老顽童都要求郎豕每两天向他汇报演奏一首曲子,为的就是要保持他手感的热度,以免去RCM的第一次专业课考评就被人家考住。除此之外,郎豕还要负责帮老顽童抄写总谱和钢琴谱,就连八竿子打不着的给木管声部移调的任务,也落在了郎豕的肩上。 上课,乐队排练,下课,个人练习,抄谱,上课,乐队排练……终于,郎豕当着全乐团的面“啪”地一声扣上了钢琴盖,突兀地站了起来,烦躁地挠头。 郎豕心想:老顽童是故意的吧,一下子给自己加了这么多任务?!他所有的下课时间都贡献给老顽童还不够,从白天忙到晚上,一点闲工夫都没有。而这几天最令他格外牵肠挂肚的人,此刻可还躺在新埔医院的病床上呢! “郎豕,你小子要造反呐?” 老顽童看出了郎豕的不满,他挥舞着指挥棒停下了乐队排练,从指挥台上气生生地看向钢琴这边,正要大发雷霆,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扰了。老顽童走向排练室门口,只不客气地留下一句:“郎豕,你先带着大家练,回头再收拾你!” 来人是高二7班的何崇文老师,他站在排练室门外,似有什么急事。学生们只听见了一句“戴教授,麻烦您来帮帮忙吧!”就见老顽童丢下乐队,大步跟着何老师走去。 到底是什么急事?郎豕预感不好。 这几天,随着查小逸再次住院,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仿佛身前身后总有什么东西悬着,让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踏实。传自高二年级的谣言更是让他心烦意乱,再加上小逸的母亲突然来了学校,所谈及的事情一定连何老师都搞不定,才来找老顽童“搬救兵”…… “郎大才子,干嘛呢?练不练呐?不练就让大家早点回去。” 郎豕不安地吞咽着口水,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