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点拒绝任何人领养,除了废墟哪里也不去,小儿子也是,一旦发现离开妈妈,又嚎又叫。 梁锦绣没直接和点点说话,问刘大姐:“你们想让我怎么办?直接告诉它主人去世了吗?” 守着废墟等待两年,显然,点点应该不知道主人已经去世。 等待,是支撑它的信仰。 如果告诉它了,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在等待中死去,在悲伤中死去,哪一个更适合它。 关于这点,众人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还是建议告诉点点实情,再难过也得接受啊,你们想想,万一哪天看到点点死在废墟里,你们不后悔?” “反对,点点那么忠诚,年龄又大了,很可能出意外,告诉它等于害了它。” 去掉少数墙头草,两种想法的支持者持平,谁也说服不了谁。 刘大姐把梁锦绣当成了救星加主心骨:“梁大师,您的经验丰富,您觉得应该怎么做?” 梁锦绣静静看了点点片刻:“它主人的坟墓,距离这远吗?” 乡下人最大的福利,大概就是死后不用买墓地,家家都有祖坟。 点点等了二年的主人,距离这只有短短的一千多米。 夜色仿佛从地上升腾起来的,天际处还有余晖,大地先一步黑透了。 乡间小径长满野草,虫鸣,蛙鸣,被脚步声打断,过一会,又轻轻响起。 “点点主人家的祖坟分地的时候分别人家了。”刘大姐努力辨认方向,中间还给熟人打了个视频电话,终于确定具体位置,“过了前面那口水井,在往西南方走两百米就是。” 她身后,点点目光急切,寸步不离。 刚才有个能听懂它说话的女人告诉它:知道主人在哪里。 它的身后,小儿子紧紧跟随。 前方夜色中忽然传来轻轻的呜咽声。 一条看不出啥颜色的老狗趴在点点主人坟前,哭的有气无力。 “就是这里啊。”刘大姐后背冒凉气,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她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眼墓碑上的名字,“没错啊,是点点的主人。” 梁锦绣也莫名其妙:“点点主人还有别的狗狗?” 点点听懂了,顿时气的汪汪叫:“没有没有,你不要胡说,主人只有我,我也只有主人一个。” 刘大姐同样的回答:“我印象中没有,农村人养狗为了看家,养两只浪费粮食。” 那就奇怪了。 刘大姐大着胆子打量老狗,忽然想起什么:“梁主播,你问问它,它的主人是不是叫张老头,以前走街串巷卖豆腐,左手少一根手指头。” 张老头是隔壁村的,去世大概两个多月了吧,不记得听谁说过,发丧的时候,养了十多年的老狗眼泪汪汪跟着骨灰盒,它似乎明白主人在里面,像人一样呜咽哭泣,等到亲朋都走了,它趴在主人坟前,怎么都不肯离开。 老狗有气无力抬头:“你认识我主人?” 刘大姐见过,但不熟,她意识到了什么,看看不远处的一处坟头立着白色花圈的新坟。 这条同样忠诚的狗狗,似乎哭错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