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主动放弃控制权。 总之,不平等条约。 “嗯……”刘卿月像小猫一样应了一声。 在看着就好。 男人骂完,上前抓着那女人的胳膊,抬手又要打。 女人用力一挣,转身抱住车辕,大声嚎叫:“救命啊,这位贵人,救命啊……” “走开,走开!”姜涟见两人在崔式的马车前拉拉扯扯,掉转马头,扬起马鞭上前驱赶。 哪知那两人不仅对他置若罔闻,男人还伸手一把扯住女人的后领口。 春夏衣裳本来就薄,稍微用力,衣带一断,女人的外裳瞬间就被扯到臂弯,露出里头大红牡丹的小衣和大片的雪白肌肤。 马车里的崔式和裴景正打算下车,看到这幕,立马侧过脸,躲回车中。 姜涟见赶不走,下马一人一鞭。两人疼得吱哇乱叫。 但那女人挨了打还是不松手。任由自己衣衫不整,被来往行人看了个光。 “这脸皮,怎么看着像是,”季望舒舌头打了个转,说,“像是烟花女子呢?不会是在演戏吧?圈套?” 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姜涟看他们不依不饶,先一脚踹向那男人腰间,将他踹倒在地,转手又要去抓那女人的手臂。 “住手。” 刘卿月掀帘下车。 呵,主角登场。季望舒抱起双臂,进入看戏模式。 姜涟看她要插手,也后退一步,做出一副我就看你怎么办的架势。 刘卿月走到前头,打量了二人一阵,然后看向那男人,问:“你说,她三天花了你十八贯?” “是啊,就是个败家娘们!”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看踹他的姜涟,指着女人又急又气。 “请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家中如此阔绰?”刘卿月不为所动。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话锋一转,问起自己的身份,愣了一下才张口说:“做小生意的。” “什么生意?”刘卿月又问。 姜涟看她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直接赶走就是了。” 刘卿月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小姑娘,气场可以啊。季望舒在心里给刘卿月点赞。 姜涟被刘卿月瞪得怒气直往上冒。刚想开口,她已经转过头,看向那男人了。 “怎么,你连自己做什么生意,都说不出口?” “啊,不,不,”男人结巴了一下,说,“我,我是做布匹买卖的。”说完,他又赔笑着补了一句,“小买卖,小买卖。” “哦。布匹。”刘卿月弯腰拎起那女人的一只袖子,问,“请问,这是什么料子,产自何地,每尺价值几何?” “这……”那男人看着袖子,额头上的热汗一层层往外下冒。 “这,这……” 看男人支支吾吾,明显慌了神,姜涟忍不住帮腔:“你不是做布匹买卖的吗?这都认不得?” “我……”男人绞尽脑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不必再想借口。你若真有十八贯,不至于一条粗布衬裤,补了三层补丁还舍不得换。另外,回去洗洗袖口的油花吧。沾到料子上,就卖不出价钱了。” 做布料成衣生意,要时刻保持手上和身上干净,不能弄脏料子。这是成衣铺掌柜的原话。季望舒以为那时候刘卿月躲在她身体里哭,没想到竟然都听进去了,而且记住了并用上了。 什么是学霸?请看眼前。 男人连忙扯住衣袍往下遮,又把袖口不住往里卷。 刘卿月把目光转到女人身上:“一个女子,衣衫不整,暴露街头,不羞涩也不遮掩?” 英雄所见略同。季望舒笑。 女人见男人暴露了,心里正乱。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松手,整理衣裳。 “要挨打了,至少该怕,该躲,该急,该哭。可你连眼眶都没红,眼睛还不住往马车里看。除了躲那一鞭子,其他装得太差了。” 额。原来她是这么推测出来的。这洞察力……季望舒叹服。 这场骗局到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还有,你们这架吵得不早不晚,就冲着我们的马车,只是巧合吗?我们的马车分明很普通,你们怎知车里坐的是位‘贵人’?” 两人被她问得缩在原地,不敢解释,也不敢动弹。 姜涟终于反应过来。 “好啊!竟然敢算计到我姑父头上!简直该死!”他说罢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