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罢甘休,袖手旁观。 她重重地点头,催促着轿夫快马加鞭地赶往邢狱而去。 · 难得今日狱卒送了壶清酒,苏清宴随意地盘腿坐在与于远骞一墙之隔的地上,大方地拿了一个空杯子,给他尽数满上。 这段时间处过来,两人算是共落魄,已经是相互夹菜,互开玩笑的“患难”友谊了。 有时候苏清宴跟他闲聊时,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从前自己在军营里的日子。虽是艰苦,但苏清宴跟那些将士弟兄们就是这般平和共处,没有身份的高低,都是并肩而战,能互相信任,托付性命的同袍手足。 于远骞不羁直率的性格,正是他这个人的魅力所在。 举杯凑在面前闻了闻,醇厚的酒酿香气不禁勾出了于远骞压抑多年的酒瘾,他情不自禁叹道:“好酒啊!” 苏清宴却突然抬手按住那迫不及待的酒盏,眨了眨眼睛,“于兄啊,你看这是好酒,但咱们就这样干喝多没意思。” “这样,咱们都互相提一个问题,不想回答才喝酒,如何?” 这是民间酒肆常玩的小把戏,于远骞没想到她居然懂这些,琢磨之余,见她认真的神情不像作假,于远骞也被她说得来了点兴趣,于是道:“行,那我先问。” “好,你说。”苏清宴举杯向上拱了拱,表示自己正洗耳恭听。 于远骞隔着铁栏杆,陡然撞进她含着浅笑的眼眸。 未饮的酒却壮人胆,他问的是自己一直踌躇,却又不敢冒昧探知的其中一个疑问: “你是当今陛下的......妃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