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西辞!不可放肆!” 沙屏县主来得正是时候,身后还跟着康宁公主和几个侍女,浩浩荡荡,丝竹声骤然停了。 “你又是哪个?” 谢玄仍是醉眼朦胧,随手又拿起一杯酒,便要灌她。 “跟我回家!” “原来是县主。” 谢玄拂开她的手。 他满腹烈酒,说话吞吞吐吐,偏生纵情自在得很,犹如醉烂的桃花。 当众羞辱:“你也来这找乐子?我爹知道吗?来人!安排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候好县主,有赏!” “西辞!沙屏姑姑好歹是你的继母,你怎可如此…如此地……” 康宁公主出来打抱不平。 “你又是哪个?” 莺莺推开她,揽着大醉的谢玄往楼上去:“二爷,走,咱们接着喝。” 谢二爷又醉宿百花楼,第二天一早,又闹了起来…… “二爷快醒醒!出事了!” 谢玄的贴身侍卫三斤叫人。 “什么事啊…晚些再说!” 谢玄乏的很,翻了个身继续蒙着脑袋睡大觉。 “不知道哪来的姑娘,在门外哭哭啼啼,说是昨夜被二爷毁了清白,要您负责呢!” 三斤当然知道有诈,二爷昨夜根本就没在房里,天快亮了才回来。他和四斤两个人守在这,别说是个姑娘,连只苍蝇也没飞进去过。 谢玄眯着眼,看了眼外面火辣辣的大太阳,嘟囔:“要哭就让她哭去。” 再睡醒已经过了午时,谢玄慢条斯理用了午膳,又换了身新衣裳,才不紧不慢下楼。 听说那姑娘浸了暑热,已哭晕了两回。 “你是哪个?找我什么事?” 花花公子的派头十足。 “我…我是国师府六姑娘,昨晚我与好友来此看热闹,被…被你强行掳了去……” 颜芳陆在大太阳底下跪了半日,吃尽了苦头。 “竟然是国师府的!” 围观群众喜闻乐见豪门丑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国师颜午一生未婚,这位六姑娘是颜家长房的庶女,颜午的侄女。 谢玄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靠着摇椅躺在檐下,脸上盖着扇子遮阳。 “说说,我是如何轻薄你的?用了哪些花样?几更方歇?” “这…我如何说得出口。” 颜芳陆楚楚可怜,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对你负责?” 有点不耐烦,哭得他头疼。 “昨夜,你饮醉,带我去了天字三号房,强迫于我,直至三更方歇。今早醒来时,你还在睡着,我才能逃之夭夭。” 说完,像是再不堪回首,失声痛哭。 “我娶你吧!” 谢玄忽然坐起来,欺身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笑里藏刀。 颜芳陆愣住。 “我娶了你,如何?” 谢玄又重复一遍,脸上的阴影由浅至暗,将他的满面风流里,拢出几重道不明的压迫。 “国师府的姑娘嫁到我靖国公府,也算门当户对。正好,我缺个娘子。”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宁可一头碰死,也不愿如此屈辱成婚。” 她竟不愿嫁,那闹着一出,意欲何为? “不嫁算了,那你哭什么?” “被你当众如此羞辱,我不如一死!” “你怎么不正面回答问题啊?那咱们怎么聊?” 他屈指,用关节抵了抵喉咙,轻咳了一声。 慢悠悠开口:“不如你说说,你想要什么?银子?还是……要我的命?” 颜芳陆一言不发,只是悲痛欲绝,起身要撞墙自尽,当然被围观群众拉住了。 “我昨晚喝醉了?” 他也一头雾水,好在,有得是时间耗下去。 “是。” 谢玄声音含着笑,恰到好处地戏谑:“三斤,快去报官,你二爷我昨夜醉的人事不省,被这姑娘轻薄了!” 这下,不仅颜芳陆噎住哭声,连围观群众也呆了。 京城里官家望户的官司,都是大理寺下面的街道司衙门出面,来得倒快。 大理寺少卿秦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了谢玄,苦这张脸问:“二爷……又怎么了?” 才消停了几天呐!这位祖宗又回来了! “我昨晚喝醉了,这姑娘,夺了我的清白。” 谢玄浑身透着懒劲,长腿闲闲地摇来摇去,发愁似的揉了揉眉心。 “……” 秦制清了清嗓子,求他:“别闹。” “谁跟你闹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