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脸色一寒,出声了: “白初,我们容家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识相点,赶紧离开容府,别在我面前演戏,别给我提什么容轩二字!” 容景声音不高,他脸色难看极了,似乎还要说什么,白初自然不可能给他机会,于是白初声音略为提高了一点,道: “阿姨,就算你们母子二人容不下轩哥,你以为容伯伯会答应么,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白初话还没有说完,老爷子已经一脸悲伤出现在二楼楼梯口,语调异常沉重: “白姑娘,如果你还想嫁给容轩,我们容家马上为你和容轩举行仪式。不必等上晚上!如果你反悔了,我容柏修也不勉强。” 事已至此,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容轩只剩下半口气,看情形根本撑不了多久,可身为父亲,他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即使有百分之一希望,他也要付出百分之百力量。 闻言,白初向着上面微一抱拳,声音极为干脆利落道: “容伯伯,我还是那句话,我愿意嫁给容轩大哥。您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您也知道,我白家处境如今不比以前,我娘也经不起我一而再再而三打击,仓促之下我娘可能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 白初故意停住不说,她在等待老爷子再次一锤定音。 如果真能如她所愿,就是再好不过。 果然,老爷子声音略为凄楚,道: “白姑娘,你不必多说了,我懂。难为白姑娘如此深明大义,不拘俗礼。好,你也不必回白家了,择日不如撞日,如今我容府一应喜宴物事早已备好,正好可以派上用场。马上给你和容轩举行仪式,白姑娘你放心,该给你白家的聘礼,明天我会全部补上。” 见白初开心点头,容柏修那份内疚之情,也瞬间荡然无存。 “崔伯,刘妈,再叫几个府上下人,赶紧给我准备大少爷和白姑娘入洞房事宜!” 容柏修在二楼大声呼喊。 “好,我们马上布置。” “是老爷。” 崔伯和刘妈答应着,赶紧去了院子里。 客厅之中,只剩下白初和容景母子。 白初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有惊无险,第一步,按照她设定好的方案,如约而至。 来之前,考虑到今天极有可能嫁给容轩,她特意换了一身粉色系套装,此刻再加上目的达成,那张原本青春的脸颊,此刻映衬得更加鲜活。 她慢慢走到皮质沙发跟前,轻悄悄坐下,后背挺直,双膝并拢。 刚才急于感化容家老爷子,她一点不在乎形象,但此刻,她想装一把淑女。 说白了,她已经让白初彻底大反转,从一个文静楚楚可怜的怨女,直接转换成了一个战斗型选手。 刘妈奔进来,手中托着一套玫红色新娘礼服,也顾不上和太太打招呼,直接走到白初跟前,道: “白姑娘,嫁人是女人一生大事,穿新娘服图个吉利,换上这个吧。” 白初原本不想换礼服,她觉得就这样和容轩结婚也未尝不可。 反正她图的是一个名,图的是改写人生剧情。 不料她还没有出声,叶夕蕾倒是走过来,盯着刘妈手中这件精致礼服,一脸疑惑: “刘妈,这是哪里来的新娘服,你该不会是拿容景为江曼云置办的礼服来给白初?你竟敢?” 容景看了一眼新娘服,没有作声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红色太刺眼了,令的他心中很不舒服。 听叶夕蕾这样说,刘妈赶紧给叶夕蕾鞠了一躬,卑微解释道: “太太,不是的,我怎么敢动二少爷东西。这件礼服是前太太置办下来的,大太太活着时,就提前为容轩少爷置办下了结婚诸物,老爷也知道,大太太临走时,原本托老爷保管的,但老爷怕睹物伤怀,也怕惹太太您不开心,便托老身给保管起来了。如今既然大少爷要结婚,老身也不能把这件新娘服给眜了,所以就拿出来了。” “大太太?竟有这等事?”叶夕蕾将信将疑。 说实话,听刘妈提到容柏修前妻,她委实有点心脏恨恨急跳了一下。 对刘妈口中提到的大太太,她本能有一种敌意。 虽然老爷子前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谢世。 叶夕蕾一把扯过新娘礼服,就要拿走。 但是白初哪里肯给对方机会,一听是容轩亲生母亲留下的东西,便立刻站起身,将礼服从叶夕蕾手中又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