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言一听这话立马睁开眼睛,不敢再装死露出一个尴尬笑容,躺地上道: “呃,我肋骨断了,不方便起身。” 一不小心把肺脏戳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真阳笑了,蹲下身将手按在他胸口,又扯住他左手的肩膀一扭,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 赵寂言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口内一股热气翻腾,嘴里的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苦味直窜喉腔,他以为是子蛊,吓得赶紧爬起来扣喉咙,却已经晚了。 “给你接好骨了,起身吧。”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郑真阳见他这幅如临大敌模样,轻蔑地抬眼道:“只是帮助你恢复内力的丹药罢了,没毒。” 赵寂言半信半疑,慢慢站起身后发现自己的骨头真的被接好了,连内力都充盈了不少,此时正处于一个空旷的暗红色大殿之中,庞旋虎的尸首正倒在三米之外。 黎仲说虎豹兄弟在为明鹿皇帝效忠,这里该不会是明鹿皇宫吧? “为什么要救我?” 庞旋虎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轻易了结了庞旋虎。 “还有,你又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郑真阳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无视他的疑问,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示意他坐下。 “你的问题也太多了……” 他抿了一口酒,手中多了一个圆形翠玉,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赵寂言立马就认出了这是熊侠凌交给自己的那块关于熊致身世的信物,赶紧在身上了摸了摸,果然空空如也。 眸子沉了沉,语气不善:“还给我。” 郑真阳见他这幅严肃坚毅面孔,简直和刚才那个胆小怕死的傻小子判若两人,多年不见,到底是血浓于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倒是和他当年如出一辙…… “你就是这样跟你爹说话的?” 见赵寂言眯着眼不明所以,他将一封泛黄纸张放在桌子上道: “你娘的那封书信我已经看了,顾慈,如今我们父子相见,真当痛饮一番。” ??! 赵寂言听到这话脑海中一万个卧槽闪过,这世界也太小了吧!这凶残大叔居然是熊致亲爹! 照这架势,他还把自己当成了熊致! 他按耐住心中激动,冷着脸继续试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郑真阳也不恼,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道,心中泛起酸意: “你怎么会认得我呢,我离开你们母子时,你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这块玉佩是我留给你娘的信物,我也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在见到你,兰慈她…还好吗?” “她已经过世了。” 赵寂言不知道郑真阳对熊致母亲到底有没有付出过真心,他从郑真阳眼中看到了一瞬的恍惚与哀痛,也仅仅是一瞬,因为他紧接着说到: “呵呵,那便罢了…” 他仰起头饮尽杯中酒,递给赵寂言一杯问到:“既然你娘已经过世了,我便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可愿跟着我做事?” 赵寂言没有接:“我说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 “你很聪明…” 郑真阳似笑非笑,这幅冷漠做派让赵寂言觉得无比恶心,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替熊致问出了那句: “当初为何要抛弃我们母子二人?” 郑真阳脸上笑意瞬间顿住,他冷冷开口:“我说了会回来接你们。” “呵,可是直到她重病身亡你都没有再出现。” 郑真阳被戳到痛处,背过身怒道:“你懂什么!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你娘未等到我来是她没有福气,大丈夫应当顶天立地做出一番事业,岂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赵寂言一肚子火,替熊致和兰慈不平,冷嘲到:“连儿女之情责任都不愿意承担的人,算什么大丈夫?还能成什么大事?” 郑真阳这话要是当着熊致的面说,估计会立马被熊致削成肉片,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当真的狼心狗肺人渣中的极品。 他继续输出:“你知不知这些年母子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有一丁点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够了!”酒杯在地上碎成了细粉,郑真阳暴怒,转过身一手掐住赵寂言的脖子道:“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杀你,这是你该对你爹说的话吗?” 赵寂言内力刚刚恢复,根本无力挣开他的钳制,喉咙被挤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到了缺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