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凌相反,为何熊侠凌会与他结成生死之交? 他还想拉着熊致再问问,奈何熊致急着去布置任务,匆匆跟他说了几句便跑的没影了。 另一边,大殿内。 手中茶已凉透,熊侠凌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 潇洒江湖十过秋,酒杯无日不迟留。 十年前,十七八岁的青年正是意气风发模样,手持青霜剑,斩尽江湖不平事。 天黎二十二年,胶州大旱。 平良郡太守王顺意借着天时明里暗里做了不少谋财害命的勾当。 此时正值饥荒年岁,奸商大肆抬高粮价,百姓都靠挖野菜树根果腹,身为太守王顺意竟不想着施粮救济灾民,反而将朝廷拨下来的救济款中饱私囊,整日里与歌女饮酒作乐,全然不尽太守之责不说,城郊饿殍遍野,他尽大言不惭道: “平良郡内食粮盈余,百姓皆有饭吃。” 实在是丧尽天良,可恶至极。 他途径平良郡得知王顺意恶行,决心替天行道,定要取这狗官性命,便扮作花月楼寻常酒客静候时机。 奈何王顺意这狗官早想到会有人打他的注意,府上机关重重也就罢了,还在花月楼布下天罗地网请君入瓮,花重金聘得高手保护自己周全。 熊侠凌按照计划潜伏在花月楼中,却不料一时疏忽,竟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 身陷囹圄无力抵抗,即便是想离开也无法运起轻功,被王顺意找来的杀手重重围住。 难道今日就砸在这混蛋的手中了? 忽然邻座一黑衣公子轻笑一声,缓缓从座位上起身,玩味着看着众人。 “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我们老爷正在办事吗?还不赶紧滚出去!” 一众杀手见这黑衣青年如此大胆轻狂,以为是熊侠凌的帮手,纷纷调转武器蓄势待发。 “你找死!给我杀了他” 为首的一声另下,众杀手纷纷向他袭来。 他却面无惧色,以极快的速度从袖中抽出长鞭,半个时辰不到就扭断了在场数十人的脖子。 即便是十年后,熊侠凌也忘不了和奎毅初相识的场景。 暮色中,花月楼外高悬的彩蝶灯笼随风飘摇,如黑夜中翩翩起舞的少女,楼内却血流成河,嘶吼哭喊声此起彼伏,仆人小厮们尖叫着逃离这人间地狱。 黑衣公子就站在那栏杆上,目光冷峻,审判一般睥睨着求饶的众人。 手起鞭落,印着牡丹的屏风被染成了鲜红色,他一个也没放过。 他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笑着拿起酒坛一饮而尽,勾勾手指示意尿湿了裤子的王顺意过来。 王顺意被吓得脸色苍白,仿佛是见了地狱罗刹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两股战战大喊着好汉饶命。 “你真当聒噪至极。” 冰凉的铁鞭缠上脖颈,稍稍用力鞭上倒刺已刺入脖颈,只见鲜血喷涌而出,王顺意的人头已经轱辘到了熊侠凌的脚边。 狠戾猖狂。 这是他对奎毅的初印象。 “我见你如此想除掉这人,想来也是无事便替你杀了,不必谢我。” 见熊侠凌不回应自己,奎毅便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壶豪饮。 “你到底是何人?” 面前黑衣公子与自己年岁相仿,方才杀人时手段干净利落,若非江湖中人便是朝廷派来的职业杀手,这么好的身手行事作风又如此乖张狂放,定非等闲之辈。 熊侠凌暗自调息,戒备起来。 “呵,先前我还当你多么厉害呢,没想到连下在酒里的十香软筋散都没有留心。” 黑衣公子轻笑着着伸手将无力坐在地上的熊侠凌拉起,说到: “逞英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若不是中了十香软筋散,我才不需要你出手,我一人也可对付这群杂碎。”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 “不如改日你与我过上几招,若能接住我十招,我便请你喝酒。” “哼,那又有何难,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奎毅。” 他又提起那壶酒,踩着满地鲜血摇摇晃晃走到高台边,对着明月畅饮。 “痛快!” “不过我更喜欢世人称我——嗜血郎君。” ... 接连几日整个鹤鸣寨都处于戒备状态。 熊致命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