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溪捏着根冰棍冲出来时,白清风已经麻利的捉了只大公鸡。 “白清风,我能不能吃一根冰棍,我头已经不疼了。” 疼是不疼了,但是还有点虚,走路都有点飘,毕竟流了许多血。 白清风一刀噶了鸡命,毫不留情道:“你刚伤了头,不能吃,我等会给你熬点米汤吃,等过几天好点在吃。” “哦!那我去放着。” 云芷溪也不争执,乖乖的进屋放着。 她知道,只要白清风不让她吃,撒娇卖萌都没用。 白清风看着她不情愿一搓一搓的进屋,嘴角忍不住牵起一抹笑,随即又无奈的摇摇头。 “这家伙!” 见惯了云芷溪眉飞色舞的模样,看着这蔫了吧唧的样子。 别说,还有点小心疼。 差点就忍不住妥协了。 这家伙真是他的克星,总忍不住为她心软。 冰棍和雪糕都不能吃,云芷溪决定换个能吃的,苹果就不错,又脆又甜,既能解渴,又能补充维生素。 啃着个苹果,云芷溪回屋换衣服,身上这套衣服,不仅沾满泥土还染着血,怕是不能穿了。 头发上和脸上的血迹,等她吃完苹果再处理。 不一会,刘山拎着药材回来,手里还拎着几条鲤鱼,长的还挺肥的。 白清风放下手里的活:“鱼放在缸里,你来把鸡处理好,我去烧点热水。” “好,三哥去忙,这点事我能做好。” 这一个月,有半个月刘山是在白清风家里蹭饭吃。 主要是他之前准备去山里挖煤,除了匹骡子,其他牲畜都卖了,粮食也没有留下,又身无分文,就厚着脸皮蹭吃蹭喝。 三哥和小嫂子也是心好之人,看出他的窘迫,每次都多做一份饭菜。 如今有了果树,刘山也做不了其他生计,只等着李宁竹这个月发工资,借他点钱,去买点粮食,回去开火。 云芷溪倒是掏过私房钱,说是要借他,但刘山不好意思借。 在他看来,云芷溪夫妇俩买了电视机和冰箱,云芷溪又受伤,买了各种补品。 想必手里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他不能再给两人增加负担。 这百家饭吃多了都会不好意思,更何况还是一家饭吃百天,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如今唯有祈祷,好兄弟快点发工资,救济兄弟点救命粮食。 说来也惭愧,村里估计没他这般穷的年轻人,身上一个硬币都没有。 一个孤儿能成功长大,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提存款了。 之前总觉得生活无望,行尸走肉的活着,如今三哥救了他一把,又给了他活着的希望。 他也要努力赚钱,早点实现老婆孩子热炕头。 此刻,云芷溪坐在床上,悠闲的晃着双脚,腮帮子鼓鼓的,像仓鼠进食。 可爱……不……可怕极了。 满是泥土的小脸上布满血迹,顶着一头乱鸡窝头,就一双大眼看着灵动。 咬一口苹果,腮帮子一动,脸也跟着动,血迹也跟着五官乱飞。 能不恐怖吗? 白清风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蹲在云芷溪脚边,一抬头,便对上那双灵动的大眼。 这一刻,仿佛梦回成亲当夜,云芷溪也是一头血,脸上脏兮兮的。 唯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干净而澄澈,一眼万年。 白清风压下心里的思绪,拧干毛巾:“吃完我给你擦脸,再洗个头,还疼不疼?” “咔擦!” 云芷溪又啃了口苹果,然后摇摇头。 她的自愈能力越来越强了,前世破了块皮,至少要一天才能长好。 如今头上开了个口子,除了脸色惨白点,竟是几分钟就结疤。 她都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力。 温热的毛巾盖在脸上,云芷溪觉得舒服,停下咀嚼的动作,等毛巾离开脸部,又开始鼓动腮帮子。 白清风看的好笑,捏捏她的鼻子:“真馋,就不能等我洗好在吃吗?” 咽下苹果,云芷溪无辜的摇摇头:“明明是我先吃苹果,就不能等我吃完在洗。” 竟是歪理。 拧干毛巾,清澈的水变得血红,毛巾又覆盖在脸上。 “我能等你吃完,但是你的肚子能等吗?顶着一脸灰不难受吗?”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