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受苦了。”方鸿走近监舍,被潮湿的霉味呛得连连咳嗽,叹息道,“只怪家里没用,这些天奔前忙后,想要打点,却无从下手,一听牵扯侍郎桉,无人敢伸出援手。” “花了极大力气,也仅知你父是受到了牵连,具体桉情如何,却是无从得知……” 说到这里,方鸿小声且快速道,“莫怪为兄不来看你,长辈们吩咐了,既是牵连,又无从下手,索性就都不出手,让你一家越凄惨越好,越凄惨,越能博得同情,你可明白?” “牧之,做好准备,接下来,你会与普通犯人同等待遇。” “熬过去!” “等会,堂兄,我找你来是真有事。”方林打断。 “真有事?”方鸿愣住了。 他以为这从小娇惯的堂弟是实在受不住了,便借口提供线索,让自己前来相见,帮着打点。 谁成想,他竟真有重要线索? “真的,堂兄附耳过来。”方林点头,“你只需这般……” 一阵耳语过后,方鸿眼神发直。 “这便可以了?” “这就是牧之你说的重要线索?” “李白杜甫?这两个人名……真的能让堂堂王爷亲自过来救你?” “堂兄,相信我,我不会拿家里几十口人的性命开玩笑。” 方林认真道,表情郑重地补充了一句,“但是,什么时候去那里,堂兄你一定要把握好。” “记得,千万要时刻观察桉情动向,我相信我爹的清白,能不去便不要去,务必等到事态真的无法挽回,再去求援,以免浪费了这个天大的人情。” “切记切记!” 他反复叮嘱。 那位尚不知脾性的老乡,只有在真要完蛋的时候才能去求助。 别到时候这边本就能安然渡过,多此一举不说,甚至反而将自己送到真正的死路上去。 “好,为兄记住了。”方鸿郑重点头,尽管他心里直犯滴咕。 那可是当朝亲王啊,何时欠下的这个人情? 既然有这份关系,你一家又何至今日? 但不管怎样,方林有句话说得对,他不可能拿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来撒这个谎,而且是这般毫无意义的谎。 所以,他还是郑重应下了。 “记住,此乃绝密!” “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