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还有大半月,我朋友小岛从外省回来了,差不多也听了几个月的我与关队的二三事,她一回来就吵着要看那位长丰支队长。我尝试着以朋友关系去约关队,结果是他这周忙炸了,白天根本没时间和我吃顿饭聊聊天,就连微信上也是隔三差五才回我信息。 虽然他每次都会给我截屏他蛙儿子(狮子)的情况,可实在聊不到几句,我也不想占用他休息时间,更不想晚上约他出来让他为难。 小岛也是个明白事理的爽快人,说总有机会能见着这位老干部,说不定见着的时候他已经成我的家属了呢。 在津港市玩了三天,最后这天小岛下午要和家里人去乡下了,临走前我和她大白天吃了顿火锅,我还把自己给喝醉了。半路上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响,我已经头晕的不行,就想睡。 小岛搀扶着我,艰难地把我撂在出租车后座,她也坐进来后就给司机说了几句话。后来我不太记得清了,只知道她好像接了我的电话,然后我一路腾云驾雾似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迷蒙着,胃里晃荡着,脑袋晕乎着,忽然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柔软暖和的地方,脸上有温热的毛巾擦着,不是很舒服。 我挣扎了几下,躺平不动了。 …… 总觉得听到了小岛的笑声和聊天的声音,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没有完全阖上的窗帘泄露出窗外的夜色。我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我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只脱了棉服和外裤,我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我喝醉了,肯定是小岛送我回来的。可是她人呢? 喉咙发涩,有点苦味,我下床披上毛茸茸的大氅睡衣准备去厨房喝水。 “小岛?小岛,我醒了。” 我一边懒散地喊着,一边揉着乱乱的头发走去客厅。开着灯和空调的客厅,电视也开着,但是音量很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你朋友下午四点二十就走了,她让我转告你,醒了给她打个电话。不过介于现在的时间点比较晚,你明早打吧。” 当我看清坐在沙发上的关队时,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后退几步撞到墙壁上,一脸懵逼加惊骇。 关队也被我的操作给看愣了,从沙发上站起来,问了句:“你,怎么样了。” 我呆逼地回答:“我可能还没酒醒,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队默然片刻,幽幽道:“是我。” 我捏了下自己的脸,不死心地还小跑上前,一手捧起他的脸。老干部的脸挺有肉感的,摸起来分外舒服。被我捧脸一下,关队也懵逼了,微微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我的举动。 我觉得我的酒可能还没醒的彻底,不然平时我也不太敢捧他脸的。 在他脸色不对时,我赶紧撒手,“真的是关队啊,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干部一本正经地解释,下午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是我朋友小岛接的。小岛把我形容的要醉死了似得,非常严重,于是关队就过来了,帮忙送我回家,后来我又吐了一两回。小岛清理了我家,就要回乡下去,很干脆地把照看我的任务推给了关队。 关队居然就真的一直守着我,直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的天呐!他就一直这样坐在沙发上的吗? “你吃晚饭了吗,关队!”我一脸抱歉地看着他,可心里居然暖烘烘的,很是窃喜。 关队指着茶几上收拾干净的外卖,说:“吃过了,你呢,饿么。” “不饿不饿,那个,对不起,我耽误你了吧!” “……” “我送你回家吧!”我自告奋勇地说道。 关队垂眸看我,脸上有些无奈和尴尬,“现在凌晨两点十五分,你送我回去,然后再以这种没有酒醒的状态一个人回来?” “那你就在我家睡吧!我给你把客房的床铺好,千万别嫌弃!”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就这么回了,反正我的最终目的还是将他赶到房里去睡的。他是绝不会让我半夜送他回去的。 又是半会儿没吭声,关队摸了摸下巴,又看我一眼,最终点头。 我拿着椅子垫着,去客房的柜子上拿棉被和四件套,当我抱着死沉的棉被时,关队很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还叮嘱我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小心。我忍不住傻笑,抱着四件套开始拆。 不到十分钟就铺好了床,我还拿出了一次性地洗漱用品,我说:“小岛来的时候我准备了很多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呢,关队就用这些吧。你要是怕黑,客厅的灯也给你开着吧。” “不用,房里的灯开着就行。” “关队,那你以前睡觉一直都是开着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