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音响呲呲啦啦的响起来,播放着天气预报。 “明天江市会引来今年第一场暴雪,请大家做好防寒工作……” 车里没开暖气,等红绿灯的间隙师傅使劲搓着腿,一双手套十个指头毛线已经磨平了,早就不保暖了。 李忆瓷坐在后座,装模做样地看向车窗外,可惜实在太冷,双手已经冻得麻木了。 司机的声音响起,十分洪亮:“姑娘,冷吧,车子暖气坏了,你将就一下,抱歉啊。”他冒昧的笑了笑,模样有些憨厚,声音里带着歉疚感。 “没事,我不冷。” “我姑娘看着也跟你差不多大,今年上高一了,考得很不错呢,在附中上高一,学舞蹈的。”提到他女儿时声音里带着自豪感,满心满眼都是高兴。 江梦在外是不是也是这么介绍她的呢。 “那很好啊。”红灯过去,车流开始动了。 司机见她不拒绝后聊了起来。 “是啊,我给你看看我姑娘跳舞的视频,今年还准备在元旦晚会上表演呢。”司机开车很专注。 “等一下,等一下,等安全了。”他的声音又有些急促。 车外正是绿灯,此时正在十字路口,车流量很大, 手机这时候响起了提示音,某聊天软件里,一个人加她了联系方式。 头像是空白的,名称那一栏里赫然写着许,下面自我介绍那一栏写着:许烬衍。 李忆瓷勾了勾唇,从这三个字后面可以清楚的想起那张脸。 不得不承认,许烬衍是她见过最精致的男生,骨子里总透着股衿贵感。 她同意了好友申请,对方一条消息就发了过来。 许:还没到家? 一碗:马上,路上车比较多。 许:行,那你小心点,到家了给我或者给许知欢发个消息都行。 一碗:好。 对方没再发消息过来,车停下来,已经到了她家小区门口,门卫不让外来车进,司机在小区外就停了车。 她付了钱,最后提醒了下司机,道:“您还没给我放您女儿的舞蹈视频呢。” 这个事事都为女儿着想的父亲,她不想让这样的人失望。 司机原本以为她不爱看,所以没准备放,但是经李忆瓷一提醒,司机立马就高兴了起来。 “好嘞,我给您放啊。”他乐呵呵的掏出手机。 画面首先是黑色的,而后显现出红色的舞台,灯光全暗,又突然在舞台中央亮起。 一个女孩子模样温婉,翩翩起舞,灯光随着她的起舞也开始移动。 李忆瓷见过许多人跳舞,从小就被身为音乐学院教授的母亲带着看了不少,是名人又或是学生,她都看过一些。 但是这个女孩子温暖如太阳,第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 视频结束,她还有些没缓过神。 司机叔叔一脸骄傲的抬起头,道:“小姑娘,你是个温暖的孩子,跟我家姑娘一样。” 李忆瓷愣住看着车辆远去,还没有人说过她是个温暖的人。 家里一片黑暗,她临进门前给许烬衍发了个消息,对方暂时没回。 李嫂今天放假,一栋房子里空洞的能听见回声。 李忆瓷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生日,对于李忆瓷来说并不是一个开心的日子。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很久,李忆瓷从思绪中抽出来。 “陈敛”两个字在屏幕上格外醒目。 刚接起来就听见那边少年急切的问候声:“回来了吗?” “回来了。” 上完课很累,她没什么精神,淡淡的回复他。 电话那边的陈敛安静了好一会儿,最后李忆瓷以为他挂了,拿开手机一看,还没有。 她准备开口,那边声音就响起来了:“小瓷,生日快乐。” 李忆瓷并不意外,她每年都能收到陈敛的生日祝福,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少年声音干净清冽,像是清泉。 “谢谢,老陈。”李忆瓷来了点精神,认真跟他道谢。 电话那头少年干净的嗓音再次传过来,道:“看窗外。” 家里客厅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她走向前,刹那间,五颜六色的烟花猛然炸起,光亮透过玻璃一下下的在客厅里闪烁,一下照亮了半个客厅。 李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