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不断将她往上捞,这一路对二人来说都是极度的煎熬。 不知不觉快要出林子,见远处营上点着篝火,火星随晚风飘飞,火光照亮卫蓁的眼前。 “少将军和公主回来!” 不知谁人先发现那从林间走出的二人,高声呼喊一句,顿时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卫蓁抱紧身前人:“少将军先不要将我在这里放下来。” 祁宴懂她的顾虑,她只穿一件里裙,身上除他那件外袍,便再无其他衣物,根本不能见人。 尤其是,营上有这多士兵男人在。 “那我将你送到马车上,嗯?”少年的尾音上挑,富有磁性。 卫蓁心头酥酥麻麻的,道:“好。” 营前,卫凌正准备入林子找人,听到卫蓁回来,连忙走上前来,看到祁宴有些诧异,却也未多说什,只对卫蓁道: “阿姊,你在林子里那久没出来,我担心又不能直接进去,正要带人进去找你。” 卫蓁解释道:“无事,我方崴脚,多亏少将军背我。你可有看见我的侍女凉蝉?” “凉蝉在林间被捕兽夹所伤,脚踝受伤,正由医工上药,刚刚被人在林中发现带回来。这林中有不少猎户布下的陷阱。” 卫凌朝祁宴颔首,准备扶卫蓁下。 卫蓁赶紧制止,“不用。” 卫凌色顿时有些古怪。再看卫凌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乃是太子景恒。 景恒视线在二人身上滑一圈,最后落在卫蓁身上那件男子的衣袍上,道:“你二人去做何事,这晚回来。” 卫蓁不想与他解释,在祁宴耳畔道:“走吧。” 四下侍女让开一条路,他们瞧见美人娇柔,她气质本出尘,此时长发垂散,周身覆着一层月色的清辉,更是一天然去雕饰之美,这样俯靠在少年将军背上。 马车周边围着的士兵,被卫凌驱散开。 卫蓁上马车,祁宴将她放下道:“那我走?” 美人坐于板之上,外袍从肩头滑下,里裙也松垮垂落,露出半边莹润的肩膀,雪白的大腿与身下垫着那一张斑斓虎皮,形成强力的冲击。 马车内点蜡烛,卫蓁捞过他的外袍,挡在身前,盖住露在外面的大腿。 可她不盖还好,一盖,便是欲彰弥显。 卫蓁觉到他视线落在身前,喉咙不由发紧。 他未有任何表示,起身撩开帘子,要离开马车时,身后一只柔荑伸出,拉住他的袖摆。 “我的琴课已经耽搁太久,少将军答应过要教我琴的,忘记吗?” “记得,”祁宴面色沉静,“我晚些时候过来。” 在卫蓁看不见的方,他扶住马车墙壁的手,其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忍耐着什情绪。 两道火热的目光接触,互不移开,像是男女之间的博弈,在等着谁先露出胆怯。 她松开他的袖摆:“好。那我等着少将军。” 祁宴颔首,告礼退出。 他下马车不久,身后响起一道声音:“祁宴!” 卫凌从后走来,满目狐疑之色,“你与我阿姊在林中做什?” 祁宴道:“没什。” 卫凌:“真?” 祁宴颔首。卫凌叹息一声上前,揽住好兄弟的肩膀,“我也不是怀疑你,实在是最近不得不多心。护送队中都是士兵,毕竟是男子,谁知晓他们会对我阿姊起什心思,这些子你也帮着我多提防他们,不能让不轨之徒靠近我阿姊,可以吗?” 祁宴笑道:“好。” 卫凌手握成拳,锤锤他肩膀,“也辛苦你。” 他与卫凌聊几句,便回到自己马车之上,简单换好一件干净的衣物,却是没有立即去见卫蓁,而是坐在位置上,看向窗外。 夜风凉爽,旷野寂静,黑夜里漂浮着萤火的光亮。 他缓好一会,身体之中那股不适渐渐消退,起身走下马车。 “你来。” 卫蓁坐在马车中,看到祁宴走进马车,唇角上翘。 在她面前摆放着一琴,古朴而典雅。 而女郎发间只插着一根银簪,长发未绾披在身后,月白色长裙裙摆垂曳在,似霜似雪。 他之前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