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了吗? “等会儿先不用捏四岁的这个设定,捏另一个。”赤江那月缓缓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小孩子揍人可不怎么痛。” — 萩原研二半跪在拆了一半的炸.弹前,指间夹着一支烟。 现在还在任务途中,但为了民众的安全起见,他需要在这栋公寓楼中所有居民都撤离后才能再次开始拆弹。 虽然萩原研二一个月前刚从警校毕业,现在不过是入职一个多月的新人,但他和他那位幼驯染都因为优秀的能力和通过了公务员二类考试的准职业组身份,被安在了各自拆弹小组的组长位置上。 萩原研二倒不在意职位高低,不过说实话,还是托了这个小组长职称的福,他一个新人才能负责拆弹的主要工作。 否则安全是比较安全了,却只能坐个几年冷板凳来攒资历也说不定。 半长发青年再度吞吐了一口雪白色烟雾,晶紫的眼睛半遮半掩地藏在垂落的发丝后,烟蒂前端的火星被呼吸吹拂得不断闪烁,微微在墙体的阴影中映亮了半张脸。 他看上去在漫无边际地想着什么,连火星差点燎到指节也没有发觉。 这时,萩原研二的右上方忽然伸过来了一只肤色苍白的手,目标明确地掐灭了那支被主人遗忘的香烟。 “CASTER?想不到警官先生喜欢这个牌子。”来人依旧保持着俯身伸手的姿势,若有所思地说道。 萩原研二条件反射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随后被这个触感惊得差点松手。 好冰,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太礼貌的比喻。 就像尸体一样。 下一秒,萩原研二才反应过来地抬起头。 他首先看到了一张能称得上漂亮的脸,但对方寡淡苍白的唇色和毫无光亮的水红色眼睛给这张脸增添了更多的病态感,使人忍不住就担心了起来。 那双眼睛在他的视线下眨了眨,随后对方便主动抽出了手腕,往后退了一步,给萩原研二留下了站起身的余裕。 后者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人的形象有什么问题,猛地就想了起来,这里是拆弹现场,这个没见过的人不应该在这里才对! 等等,其他警员呢? 萩原研二低头,发觉其他人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在了地上,瞬间,他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投向闯入者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等一下,你是谁,是你把他们打晕的?”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黑发闯入者表情还是很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萩原研二的态度吓到。 “初次见面,警官先生。”他稍加思考后,用郑重的语气进行了自我介绍,“你可以称呼我为格兰蒂。” 好像是觉得介绍了名字后就足够了,格兰蒂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平淡:“他们不是我打晕的。” 萩原研二的警惕还没松一点,又听自称格兰蒂的人补充道:“是被我扎了麻醉针。” …… 他一时失语: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你……”萩原研二的话刚开头,不远处地上的一部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格兰蒂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礼貌地朝他点点头:“不接吗?” 萩原研二的警惕心是不允许他中途分神接电话的,然而见他这副模样,格兰蒂居然自己俯身捡起了那部手机,按下接听和外放键。 “萩?你在做什么啊,怎么还不把炸.弹拆了?”松田阵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那边可是已经全部解决了的啊。” 糟糕,是小阵平。 萩原研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猜不出来这个格兰蒂是什么身份,毕竟看这幅面对他时泰然自若的模样,就不像是一般罪犯能有的胆子。 也因此,萩原研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幼驯染在电话中的问题。 “hai?”那边又喊了一遍。 就在这时,格兰蒂开口了,他的腔调有一种特殊的韵律,听着非常具有辨识度:“你好,这位警官,萩先生刚刚准备拆弹了。” 为了和松田阵平的‘这位警官’分清楚,格兰蒂直接使用了对方称呼萩原研二时喊的昵称。 “……你是谁?”松田阵平的声音警惕地响起。 “你可以称呼我为格兰蒂。”闯入者再次自我介绍,“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路人。” “从装了炸.弹的大楼里路过?”萩原研二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只听格兰蒂沉吟片刻,还是对松田阵平解释了缘由:“准确来说,是因为我本来准备下去了,路过这一层的时候刚好发现萩先生在炸.弹旁边抽烟,为了阻止他这么做,我才会留下来。” 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