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然后停在了一双黑靴脚下。 苏漓俯身的姿势有些尴尬,有种跪拜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拿还是不拿。 苏漓抬头,却发现那人也在垂眸睨着自己。 她慢慢的站起了身,与那人是一种面对面的状况,等苏漓完全的站直了身体,也才发现,那人生的极高,身板笔直,稳如磐石。 他穿了一袭墨黑的衣袍,袖口用金线绣着不知名的花纹,他周身都笼罩在一股死亡肃杀的氛围中,与霁东风的冷不同,他的身上是真真切切的传出杀意。 不禁让人心生惧意。 他的脸生的端正,眉眼很是深邃,如果忽略了他身上的杀意,那他还算是个俊逸的青年。 苏漓与他对视着,他居高临下的睨着苏漓,眼神是那般的冰冷,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一样。 “你还要挡他几时?”霁东风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苏漓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忙让开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极其极其的危险。 那人见苏漓让开了路,便不再看她,直接大步向着前面走去,在距离苏漓他们位置的不远处坐了下来。 苏漓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她用余光瞄了那人几眼,那人自坐下后就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 霁东风看着失神的苏漓,开口道:“只有杀戮无数之人,身上才会透出如此巨大而恐怖的杀伐之气。” “所以说他一定杀了很多人?” 苏漓说这话时,心中的惊惧也退去了大半,只知道那人的确恐怖。 “你知道他是谁吗?”那人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不知道。” 苏漓看着他,霁东风的眼眸深沉,带着看不透的色彩,他缓缓道:“颙。”(yon二声) “颙!”苏漓差点惊呼出声,她连忙捂住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人,确保他没有听到。 “是杀了尹鹤山神的那个颙吗?”苏漓有些不可置信,再次确认。 那人点点头,“对,他就是女魃的坐骑,也是女魃势力的一把手。” “他怎么会来这里?”还这么巧让自己给碰上,苏漓蹙起了眉头。 “看来是为了压轴货来的,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了。”霁东风的眼中产生了一股不易察觉的烦躁。 颙,是个劲敌。 随着客人渐满,会场正式开始,带着面具的窈窕少女将一个个“货品”带了上来,暴露在众人打量贪婪的目光之中。 这第一场一次性的带上来了五名十六七岁的姑娘,姑娘们的相貌清丽可人,想来也很得这些‘畜生’的青睐。 被作为商品的少女们面露惊惧,充满恐惧的看着周围这形形色色的人,她们手被捆在一起,不得动弹。 “这几个生活在赤水河畔,岷山山麓,钟林敏秀,底价二十银。” 随着台上侍女的话音落完,场内也嘈杂了起来。 苏漓嗤之以鼻,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果然是闵山失踪的那些姑娘们。 “二十银,啧,贵了。”身后的人开口,声音干哑难听。 “还可以吧,闵山这里风景秀丽,人也出落的比别的地儿水灵,而且闵山依山傍水,物资丰盈,百姓吃的好也有点小钱,基本上不会让女儿做什么重活,你看她们的皮肤,没有一点风吹日晒的感觉,如果你能去抓一下她们的手,便会发现那手柔若无骨,没有半分薄茧。”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浪荡放肆,他说到后面的时候还桀桀怪笑,声音很是下,流。 苏漓的心里极其不舒服,恨不得转过身去甩他几巴掌。 “那你觉得值多少银?”最开始那个人又言。 “二十银可以,二十五银也不贵,但再超过这个数就不行了,毕竟是肉体凡胎,就算再漂亮也漂亮不了几年,很快就人老花黄了。” 霁东风注意到苏漓的脸色不太好看,不用多想也便知道缘由。 霁东风回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俩人,那俩人一个肥头大耳,一个瘦如竹竿。 容貌一言难尽,只能说正好长了两个眼睛,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也正好长了两个鼻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那俩人看着霁东风,可能是被他身上的寒意给镇住了,就算心生不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霁东风冷笑,“兄台说话还是注意些好,人家最起码好看过。” 言下之意便是,你俩丑,而且会一直丑下去。 竹竿男愣了一下,面容有些僵硬,“兄,兄弟,我们只是讨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