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行雨水打落在了地面的竹叶上。 那是吉祥的眼泪。 谢无忌根本没留意吉祥所说的事情,他拿着那叠符咒,一向抿成一条线的嘴角此时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着。 他将符咒纸一点点铺开,然后再小心地夹进了自己的剑法秘籍之中。 待到吉祥跳着脚飞回屋子时,就看到了谢无忌这副赔钱的模样。 它痛苦地拿翅膀捂住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个把一叠破符咒塞在枕头下的男人竟然是谢无忌。 “妖女!光天日下,妖道盛行!”吉祥此时内心的呐喊与不远处的玉衡门主峰响成一片。 在主峰的大厅内,一个白发老者此时正颤抖着手指向一处,白蘼刚刚溜达着转悠到了殿门门口,就听见这道庄严而又厚重的声响。 “玉衡门怎么说也是个仙门!怎能留到你这个妖物来掌管!”白蘼听这声音,越听越耳熟。 她偏了偏脑袋看向殿内,望着那个此时正在大厅里唾沫横飞的老者。 记忆如同浪潮般朝自己袭来,白蘼脑海中画面不断变化着。 总于,白蘼认出了那人。 那人乃是自己在上仙界时的奴仆,也算是半个地仙。 只是他来干什么? 白蘼有点奇怪,她刚准备再偷摸着听一会时,却发现自己身后投下了一片阴影。 她回过头看去,是自家师父。 “乖徒儿在这做什么?”张先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吟吟地问道。 白蘼偷听被抓包,有些心虚地擦了擦汗,还没等她想好解释的话语时。 就见自家那个胖胖的师父此时也一整个贴在了门上。 “?”白蘼疑惑地看着张先,张先看了白蘼一眼,赶忙朝她挥了挥手:“快来听!” 那姿势,那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白蘼略微思索了一下。 “这听墙角的姿势,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熟练了!” 白蘼也凑上去听,于是路过的弟子看见两个屁股拱在门前,都有些惊讶。 他们惊讶的是本来只有一个大屁股的地方,现在又多了个小的。 黎兰有些无奈地扶额,看着自家师父和自家师妹此时听墙角的姿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 “嘘,乖徒儿,你也来听!”张先招了招手,招呼着黎兰加入他们。 很显然,张先这不是第一次干了,黎兰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他拉着小师妹一起。 “唉…”黎兰叹了口气。 其实因为隔音效果不错,白蘼一直都不太能听清屋内所说的话,只能大概听个意思。 那个老家伙似乎是来讨要玉衡门的。 估计是看中了玉衡摸这块地方地理位置优越。 白蘼摇了摇头,收回了贴在墙上的脑袋,她偏过头去一看,人傻了。 不知何时,自己身边竟然趴了一排的屁股。 “?”白蘼甚至在人群里看到了傅南洲的身影。 傅南洲见白蘼起了身,于是他也直起了身,朝白蘼打了个招呼。 “听够了么?”云月阴森森的声音从殿内传来,白蘼见张先整个人像被电了一般。 突然一个直起腰来,摆出一副大气凌然的模样,他咳嗽了两声,严肃地说道:“都在听什么呢?有什么好听的!” 那变脸的速度,那大义灭亲的架势。 白蘼看了都傻眼,黎兰则是有些无奈地扶额,拍了拍白蘼的肩膀:“习惯就好。” 其实早在来这的几天里,白蘼就已经感受到了,这整个宗门里都透露着不正经。 生活不易,小白叹气。 云月却没有这么简单地放过殿外的众人:“都给我滚进来。” 云月都发话了,弟子怎敢不从,一行人都乖乖地站在了殿内。 白蘼偏了偏头,看了眼此时正站在他们不远处背对着云月板着一张脸的张先。 张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偷摸着朝白蘼眨了眨眼睛。 “……”师父,你甩锅甩的这么快,真的好吗? “不管如何,这本就是我们九洲圣女的地界,使用权在我们而不是你们这群人能够左右的!” 只见那个白发老人怒气冲冲地甩下这一句便消失了。 只留下站在殿内罚站的弟子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啊?”傅南洲趁着混乱挤到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