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子、湖中发现的尸体、以及孙启的口供,都为这出案子提供了极大的证据。 孙启等人的审理,结果已经定了。 “孙启、秦见机、赵密三人,欺侮民女、以权压人、戕害人命、蔑视书籍,罪大恶极,秋后问斩。” 他在堂前宣读了最后的决定,本就跪在堂前的三人更是顷刻瘫软下来,被士兵算是拖着拉回了牢中。 商止川冷眼看着几人消失的影子,眼神向门外一瞥,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红色官袍的一角。 是谁......已经非常清晰了。 他垂下眼,不再朝那个方向看去。 翌日,林识月案件的审理开始。 听着堂前人清朗而冷淡的宣读判决书的声音,林识月不由自主的发起了呆。 她想起这一路走来,遇到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如同一场浩大的话本故事。 直到被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挣扎着被带出了大理寺后,被迎面扑来的寸碧的哭声惊醒,她才清醒了过来,意识到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娘——你可吓死我了——” “姑娘为何次次做事情,都不与我交代一声——” “若是......若是姑娘真的出事了,我该如何同主子交代——” 寸碧扑在林识月的身前,泪水洇湿了她的衣裳。 她下意识弯起唇,柔和地拍了拍寸碧的背,安抚道:“别伤心了,你瞧,我不是还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 “走吧,先回去。” 寸碧用力地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后,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分明只在禁所内呆了三四日,再次回到这里时,却仿佛是很久没见了。 房间内的陈设,熟悉而陌生。 一旁的寸碧揉了揉眼睛,去楼下打了一盆热水,拿了块布来,上前给林识月细细擦拭起来。 温暖的毛巾在脸上散发着热气,一身的污垢也随着暖融融的温度被带走了许多。林识月闭上眼,问寸碧:“这些日子,铺子还好吗?” 寸碧点头,又很快意识到林识月现在正闭着眼:“还算好。听姑娘的吩咐,我一早便把钥匙给了商大人,也贴了告示,原本有些人想来找麻烦,但看到告示,也收敛了一点。” 林识月嗯了一声:“所以他们还做了什么?” 寸碧的声音低了下去:“......就是,泼了些脏水。” 林识月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还好,我还以为孙家的人会找人烧了这铺子呢,果真事先作了准备,还是有些用处的。只要你没受伤便好。” 寸碧用力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已经累了好几日了。林识月在禁所中自然休息得不算好,而这几日寸碧在外头,也算是胆战心惊,日日难得安眠。现在骤然放松,闭上眼睛躺在松软的床榻上,几乎用不了多久,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 两人醒来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客栈的小二小心翼翼地敲着门:“客官......楼下有个大人寻你。” 林识月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慢吞吞地起身穿着衣服。寸碧动作麻利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先走到门边对那小二应了一声:“好,我们片刻便下去。” 接着她又快步走到了林识月的旁边,帮她一起穿着衣服。 “会是谁啊?” 林识月倦怠地抬着沉重的眼皮:“......商止川吧。” “啊?”寸碧快速眨了眨眼,“姑娘怎么知道?” “猜的。” 事实证明,林识月猜的很准。 当她们收拾好后,走下楼梯时,恰好便看见了一身官袍风尘仆仆的商止川。他似乎刚刚处理好了案子和礼部的事务,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疲惫。 “商大人。”林识月走到他的面前,对他行了一礼。 商止川垂眼看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休息得不错?” “多亏了商大人。”林识月微笑,心中腹诽着其他的话。 他似乎看出了林识月的意思,呵笑了一声,也没有再扯些别的话,而是干脆利索地摊开手,露出了手中一把铜质钥匙。 “还给你。”他说。 林识月有些讶然地接过钥匙——钥匙似乎被他握了很久,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有些温热。 这是图书馆的钥匙。 当初她想到此行或许会出意外,便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