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来,将袖子一层一层卷了起来,露出下面的雪白皮肤,“我答应你。” 景筠早有预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没关系的,人之常情,只要林姐姐现在答应我,就好啦。” 他把小几往林识月的方向推了推,然后一个一个打开了盒子。 “我早就准备好啦!”他眯起眼,从匣子里摸出了一直通体金黄的蛊虫,小心翼翼地捏着它,放到了林识月裸露的雪白手腕上。 寸碧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这......这是什么?”她几乎失声大叫出来。 景筠抬眼瞥了她一眼:“寸碧姐姐不必担心,这是我精心改良后的控心蛊,不会要了林姐姐的命的——况且,我也舍不得。” 林识月垂着眼看着那只小虫在自己的手腕上爬行。 然后蠕动了一下身体,随即冲着林识月的皮肉咬了下去。 不疼。 这是林识月脑中浮现出来的唯一感受。 只是有些麻痒,就好像被人用指甲轻轻挠了一下一般。 随即那只虫子就躺在了林识月的手腕上,一动不动了。林识月皱着眉抖了抖手腕,那只虫子便顺势这么滑了下来,像是死了。 “啊......还是失败了吗?”景筠有些沮丧,他俯下身子小心地捧起了虫子,将它细心地放回到了盒子中,脸上毫不遮掩地露出了些许心疼的表情,“还得再改改,没关系,林姐姐,我们试一试这个。” 他伸手打开了另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只银色的虫子。 “姑娘——” 林识月抬眼看了寸碧一眼,对她笑了笑,露出一个抚慰的表情,告诉她:别担心。 她膝行几步,顺从地把手递给了景筠,在景筠将那只银色小虫放上来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 “这恐怕需要不少的日子,对吧。” 景筠正全神贯注在那只小虫上,也没多想,顺势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多年都没人研制而出,自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那真是可惜了。”林识月说。 她的语气引起了景筠的注意。他把虫子放好后,捏着林识月的手掌,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林识月:“林姐姐是什么意思?” “一日两日,你能拿寸碧来威胁我,可是一年两年,你觉得可能吗?”林识月微笑。 她能感受到景筠捏着自己手的力气在不断增大。 “林姐姐是想毁约?” “自然不是,”林识月弯了弯眼,“可是我们的约定,也没有定了时间,不是吗?我可没有说,将我这一辈子都赔给你吧。” 景筠嘻嘻笑着的脸慢慢严肃下来,他直起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林识月:“林姐姐就不怕我杀了寸碧吗?” 林识月几乎要笑出来声来了,她身子前倾,任凭那只银色的小虫在她的胳膊上爬动:“你敢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挑衅。 景筠捏紧了拳头,随着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蛊虫从他手腕间的转珠里爬了出来,扇动着翅膀朝着寸碧的方向飞去。 蛊虫停在了发抖的寸碧身上,寸碧强迫自己不要尖叫出声。那只蛊虫狠狠地在她身上咬了一口,同时使劲扭着身体,想要往血肉里钻。 疼痛铺面而来。 寸碧感觉到血肉在体内翻涌,钻心的疼痛几乎要冲散了她的理智。她没忍住,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绝望地叫出了声。 林识月的身体一动不动,依旧微笑着看着景筠。 “林姐姐不在意寸碧姐姐了吗?” “在意啊,”林识月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只银色蛊虫的挣扎,轻飘飘地吹了一口气,看它如浮萍般飘落在地,“但是,你猜猜看,我什么时候会不在意呢?” “你要知道,拿人心来当作赌注,是最不靠谱的事情。” 景筠安静下来,沉静地盯着林识月,身上那一股随意的气质已经尽数收敛起来。 他突然笑出了声:“所以林姐姐,这是想让我看一看你不在意时候的样子吗?” “是啊。”林识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正如你所想。” 景筠的手抬了起来,恰好落在了林识月的面前。他的手指猛然收紧,而身后的寸碧呻.吟声便也大了起来,仿佛在遭受着极为痛苦的折磨。 林识月面容丝毫未变,但隐藏在小几底下的指甲却几乎要深入她的掌心嫩肉间。 半晌,景筠才松开了手,意有所指地扬了扬眉:“好吧,林姐姐比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