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林识月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你父母带你入京?却偏生要随我一个方认识没几日的陌生人入京?” 如卫繁这般家境,绝不可能让女儿独自离开家乡,林识月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回绝掉卫繁。 她清了清喉咙:“......是这样,卫姑娘......” 她的话被卫繁的抽泣声给打断了。 林识月惊愕地看着卫繁的哭泣,没忍住倒退了一步——她一向不太喜欢和这般情绪化的人打交道。往往林识月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那些人的情绪波动更大了。 所以她更愿意和书在一起。 “林......林姑娘,求求你了,”卫繁抹了一把眼泪,泪汪汪地看着林识月。 林识月摇头拒绝:“抱歉了,我不能同意。” 卫繁的脸立刻白了一个度:“我......我一定要去京城,不然我的好友就......就没救了......林姐姐,求求你了。” “你好朋友是谁?若是出事了,为何你在首邓城先知道了?”林识月逻辑清晰地反驳她的话,并示意一旁看热闹的小厮上前来,“这是卫家的小姐,你叫人通知她的爹娘,把她带回去。” 一听说是卫家的小姐,小厮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了,他连忙跑去通知了卫家的人。 林识月站在原地,直到卫家的家丁上门来把卫繁带了回去才放下了心。 “走吧。”林识月瞥了寸碧一眼。 寸碧忙不迭点了点头,把行李放到马车内,自己去前面驾车。 车慢慢行出了首邓城,朝着两人既定的方向前进。 前进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后,林识月揉了揉眼睛,想要休息片刻,就听见马车前方传来寸碧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题。 “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带上卫姑娘啊?” 林识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正是我刚刚说的,其一,她家境不错,且明显就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无缘无故离开了首邓,届时她父母查到我们,反倒是个大麻烦;其二,她双手无茧,衣着艳丽,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人,我们这一路轻简,若是有什么照顾不周,也很难处置——总不能找个地把她丢下去吧;其三,她方才说去京城寻好友,然京城信函就算快马也需七八日,她好友若是有着时日,为何不去当地府衙报案,偏生寻了远在首邓城的好友?况且她也不说那好友是谁,若是她随口胡诌的,怎么办?这般意图不明的人上了马车,对我们都不是件好事。” 林识月如是说。 “姑娘言之有理。”寸碧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不对!不是这样的!”车厢外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喊。 林识月悚然一惊,储物空间中的匕首已经被她紧紧握在了手里,锋利的刀尖直直对着车厢外:“谁?” 马车猛然停了下来。 半晌,一个姑娘才颤颤巍巍地从外头爬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短打麻衣,面上似乎被什么草叶擦过,有刮伤的痕迹,脸上带着一坨不知是生气还是受伤造成的红晕,头发乱糟糟的如同杂草一般。 “林,林姑娘。”除去开头那一声愤怒的叫喊后,她现在的表情已经全然被心虚所取代了,悻悻地看着林识月。 林识月深吸了一口气,强忍怒火:“上来吧。” 卫繁心虚地爬上了马车,畏缩地缩在了马车的一个小角落里。 “唉,”林识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才好了,“你......你是如何上来的?” 卫繁讨好地笑了一下:“城门检查的守卫是我认识的人,我求他帮我打个掩护。” 林识月:...... 怪不得她出城的时候,总感觉那侍卫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她扫了一眼卫繁,眼神瞥见了她指甲缝里的泥土,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你也......吃了些苦。” 卫繁眼神一亮:“你愿意带我了?” 林识月摇头,对着寸碧喊了一声:“寸碧,前面过南阳的时候,把她放下去。” “是。”寸碧脆生生地答应道。 “你......你——”卫繁有些气恼,但伸手指了指林识月好一会儿,也没见她有什么别的反应,只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后,突然像是泄气了一般,颓然地放下了手,“我知道你也有不愿意带上我的苦衷......但是......但是......我真的要去京城救她......” “你带上我好不好,若是阿爹阿娘找上我,我绝不多一句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