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件好事。她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历来思想的改变,都是从这第一步开始的。 今日的赠书也差不多发完了,林识月觉得这些日子,总算顺心了许多。揭开仁和教的真面目是需要时间的,她并不着急——徐徐图之便可。 李修清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淡了些许:“不过......这些事情,最好不要闹得太大了。” 林识月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您是什么意思?” 李修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看到眼下的这一种局面。” 正如现下安静到有些诡异的刺史府内。 商止川沉默地坐在桌案前,手指慢条斯理地捻着一枚黑色圆润棋子,脸上似乎是带笑的,但棋子按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却也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 “借书区......免费看......她的能耐还真大。”他凝眸看着棋盘,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汀舟安静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她搞赠书的名头,我也不说什么了,但如今她做的这些事情,着实是荒唐了些。” “若人人均可不付代价的获得知识,能阅读书籍,那还有何人愿意再写书,这书的珍贵,也就荡然无存了。” “做事,若眼中毫无礼教,那这世间也就没了规矩了......没了规矩,也就乱了套了。” 白棋不轻不重地被按在棋盘上,恰好堵住了黑子的退路。 “这局,还是是白棋赢了。”商止川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 而另一旁,洪洲城外的山间,仁和教的大本营处。 景筠确定了牵线蛊的确就在法师的身上。 他盘腿坐在祭坛前,看着上面升起的高台,面无表情。 他身后,跪着周叔。周叔低头,声音轻微,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和他汇报着这几日来,山下发生的事情。 景筠听着,原本紧绷着的眉眼慢慢松了开。 “啊,所以,我让你去拆了她的铺子,你却把你自己的铺子给赔了进去?”他笑起来,露出嘴角的梨涡。 周叔抖了一下,并没有因为他和煦灿烂的笑容而放松一丝一毫,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少......少爷放心,小的已经在铺子里放了断脉蛊,她只消进铺子查看,就必定会被蛊虫寄生,随后便是经脉寸断,生不如死。” 他看见景筠的眼神,立刻又加了一句:“少爷放心,我只用了断脉蛊,她的性命我是为少爷留着的,自然是......是由少爷亲自处置。” 景筠轻啧了一声:“周叔倒是聪明了些。” 随即他眼神一暗:“这些日子我需得给师父驱蛊,腾不出手处理她,便让她先痛一段日子,晚些时候,再下山看看。” 周叔自然点头应是。 “对了,圣书你拿回来了吗?”景筠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周叔懵了一下,半是恐惧半是迷茫地看着景筠的背影。 “少......少爷,什么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