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件事情......关系太大,她现在没有切实的证据,贸然开口更像是引火上身。 说完后,她静下来看商止川的反应。 他垂下眼似乎在思考,手不自觉敲打着手上的令牌,显然也被仁和教内里的污糟所惊。 突然,商止川抬起头看她,面上闪过些许疑惑:“既然你已经如此清楚仁和教的本质,为何不肯配合我?” 林识月歪了歪脑袋:“是指为何不肯与殿下合作卖书吗?” “我说了,不是我不愿配合,是殿下的方法不对......不过殿下你对我成见太深,我和殿下再解释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商止川想起自己对她的认知,蜷了蜷手指,开口问:“那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林识月似笑非笑地扬眉,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说着她的想法。 “在洪洲城开书铺这些日子,我发现十之八九之人都信奉教派,在这种情况下,如殿下那般强给显然是会起到反作用的。”她想了一下,举了个例子,“就如汀舟对殿下,我若在他面前说殿下的坏话,他也是一句都不会信的。” “所以你想?” 林识月继续说:“我的法子或许会慢一些,但循序渐进,方可有着真效果。” 商止川不得不承认,林识月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的确在茶楼时,对她成见过深,导致没有理智的思考她的建议。 “至于我的方法,”林识月笑眯眯地看着他,“和殿下三言两语难说清楚,殿下若信任我,便不插手任凭我处理就好,我定能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她没打算和商止川详细说明。她的方法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毕竟是运用了些许大数据的手段,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她还忙着回书铺呢。 商止川没回答她,只抬起头看着她。 安静了半晌后,他才迟迟开口。 “大约需要多久?” 林识月估算了一下:“三四个月吧。”为免出意外,她特意夸大了些。 商止川沉沉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开口: “你先回去吧。” 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林识月不在意,她只要能离开便好,喜笑颜开地对他行了一个礼,便出了房间门,由门外那位小姑娘领着出了别苑,上了马车回书铺了。 而房间内,商止川还在沉思。他眉宇间有浓重的郁色,眼底的冷色深重了几分。 汀舟看不下去了,上前几步:“殿下,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商止川摇头叹息:“太慢了。” 太慢了。 他想起离别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愁容满面,正值壮年的年岁,他却已经有了白发,谈话间止不住咳嗽,他甚至能看见皇帝说话时,眼角微泛起的泪花。 “止川啊,需得彻查!需得彻查!”他咳嗽不止,越发激动。 他想起离别时去看皇后,那位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跪在神祠前,狂热而激动,发髻已然凌乱,璀璨的财宝堆在面前,而她一步一磕头,面色苍白,唇边带血,嘴中念念有词,丝毫不顾她的情绪已然让年幼的太子惊恐不堪。 他听闻皇后四处搜寻“神女”,要献与教主,共求安宁。 他一开始不懂神女的意思,直到听了林识月的描述,他才意识到神女一词的含义,只觉遍体生寒。 “太慢了。”他又重复了一次。 将目光移向窗户,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