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倩休学后,莫琲的双人间暂时只剩她一个人。巧的是,云凭岚很快来找她,说打算向学校申请换宿舍,她想和莫琲住在一起。 对此,莫琲也不是很意外,她之前就听过云凭岚抱怨她的室友。 云凭岚目前的室友崔宛旎性格真不是一般的怪,就连云凭岚这样包容度很高的人都受不了她。 崔宛旎喜欢在房间里循环播放欧美老歌,音量开得很大,每天晚上不到十一点是不会关的。起初云凭岚委婉地提议她能不能把音乐调小一点,崔宛旎直接说不行,她习惯做事要有音乐,声音越响越好,这样才能振奋精神。此外,崔宛旎常常带啤酒和烧烤回房间,喝完吃完后把空的啤酒罐和放烤串的盒子丢在靠门的角落,一整天不理不睬,结果都是云凭岚帮她收拾掉的。 最让云凭岚感到惊悚的是,崔宛旎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那么稳定,她会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当云凭岚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她扭过头一脸愤怒地对云凭岚吼“你少来烦我”,云凭岚只好迅速离开房间去走廊上透气。 云凭岚也尝试过和崔宛旎诚恳交流,但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崔宛旎打断:“别和我扯有的没的,浪费我时间。你有本事就换个房间住,反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也很不爽。” 一想到要和这样古怪的室友相处到毕业,云凭岚头疼得厉害,她认真考虑后打算尽快去找辅导员说换宿舍的事。刚巧听说曹丹倩怀孕休学的消息,她自然就很期望能和莫琲住在一起,那样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莫琲赞同云凭岚的想法,云凭岚第二天就去找辅导员聊天,然后写申请报告。 结果很顺利,过了一周,换宿舍的申请报告被批准,云凭岚立刻整理好行李,搬来莫琲的房间。 莫琲当然也非常高兴,俩人一晚上聊了很多话,大多是关于曹丹倩的。 云凭岚对曹丹倩遇人不淑的事深表同情,感叹女人爱错人的代价过大。 “你觉得丁若拙帅不帅?”安静了一会儿,莫琲闲闲地问一句。 云凭岚一愣,很快笑了:“怎么莫名其妙提起他了?” “随便问问呗。”莫琲八卦一下,“我觉得丁若拙长得不错,浓眉大眼,个子又高,挺能给人安全感的。” 云凭岚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时间都没接话。 莫琲知道丁若拙时不时会发短信给云凭岚,并且每次都是编辑工工整整的一大段,从早上吃什么,今天的穿搭风格,和哪个龟毛的同学拌嘴了,说到今晚的风好大月亮好亮……用心程度和写日记无差,云凭岚大多只是礼貌性地回复一句,和他并没有实质的进展。 “那你喜欢那个明素行吗?”很久后云凭岚才反问莫琲一句。 莫琲没否认。 “喜欢他但不想和他谈恋爱,对吗?” 莫琲不置可否。 “我懂你的感觉。有时候远观比近距离接触的要美得多,近距离接触容易幻灭。”云凭岚说,“毕竟女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太容易给喜欢的人加上厚重的滤镜。” 云凭岚说着轻轻叹了一声:“算了,不去想情情爱爱的事了,王老师给的书单我一本都没读完呢。” 她侧过身,按下床头那盏小灯:“睡吧,明天早晨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莫琲点了点头,也闭上眼睛,摒除杂念。 — 研一的生活和大学区别不是很大,上课的内容很多是在大学的基础学科上升级的,像是《中级微观经济学》和《中级宏观经济学》。莫琲保持了一如既往的自律,早起早睡,每天认真上课,做好笔记,有时间就去夜跑。 莫琲的导师郑芸虹对学生很负责,态度相当耐心,几乎不叫他们做任何杂事,于是莫琲有了比较多的时间安排自己的业余时间。这一点她真的很幸运。 时间过得相当快,眨眼间身上穿的衣服越来越厚实了。深秋之际,俞映竹和老杨办了一场小型的婚宴,只邀请了双方长辈、孩子和相熟的朋友,大家温馨地吃了一餐饭,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向来朴实的老杨还主动去台上唱了几首歌,感谢大家的捧场。 俞映竹听着老杨那边唱边抖,跑调到不知哪里了的情歌,弯腰笑得不可自抑,脖子上戴着的那块莫琲拿积攒很久的钱为她买的翡翠吊坠在灯光下泛着灵润的光,和她眼睛里亮晶晶的神采一样动人。 俞映竹再婚后,莫琲为留出更多的时间让妈妈和老杨甜蜜相处,周末都主动留在学校看书。云凭岚看莫琲不回家,怕她一个人寂寞,便也留在学校陪她。 这个周六上午,她们刚从图书馆出来,正走往食堂的路上云凭岚竟然接到了丁若拙的来电。丁若拙在电话里说他刚才已经走进她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