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宴客,杨明春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杨春柔那里帮忙。 杨春柔早就准备妥当,只等着贵客上门。 杨明春转了一圈,没找到需要自己的地方,又转回了杨春柔的身边:“婶母和春霞呢?” 杨春柔道:“春霞昨日去姑母家里玩,夜里住下了。母亲怕她今日不回来,特意去叫她了。” 杨明春闻言,噗嗤一声笑出来。 “倒像是婶母的性子。” 看她还在郁郁寡欢,杨明春道:“怎么了,婶母又念叨你了?” “没有。” 杨春柔道:“今早和母亲在一起吃早膳,听她说起我父亲了。上次他回来是我的及笄礼,这都三年了,也不知道下下个月春霞的及笄礼,他能不能赶回来。” 杨二叔如今带兵驻扎在漠北,这些年很少回京。 杨春柔叹口气:“母亲总说父亲在外忙,军务要紧回不来。可是有多要紧的军务啊,让他三年都不回来一趟。” 这事杨明春也觉得奇怪。 “对了,这次大哥出去游历,好像去漠北了。要不咱们去问问他?”杨明春道。 杨春柔道:“好。他今日在府里吗?” 哪怕见不到面,能知道些父亲的消息也是好的。 “在呢在呢,” 杨明春牵着她的手向外走:“昨日他在外面闯了祸,我父亲罚他禁闭一个月。这才第一天,他不敢偷跑。” 杨春灵确实在府里。 可是面对两人的询问,杨春灵确实说不出什么来:“二叔管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抽出时间来见我啊。” 杨明春有些奇怪:“可是近几年,没听说漠北那边有什么战乱啊。” “那只是你没听说,其实乱着呢。虽说咱们和漠北签了二十年的休战,但是你们想想漠北那帮蛮子,是个遵守约定的吗?他们恨不得日日过来骚扰我们雍朝的疆土。可是对方行为也不算过分,二叔也找不到理由贸然出兵镇压,肯定要日夜防着啊。” 杨春灵只觉得自己找到了理由,边说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 杨明春道:“春柔,可能是二叔真的忙吧。” 不然每年的进宫述职,这多好的领赏和回京探望家人的机会,二叔怎么会让给副将们。 偶然一次还好,这三年下来,轮也该轮到他了。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真的脱不开身。 杨春柔依旧有些失落:“我也知道父亲责任重大,可是...我也只是想见见他。” 杨春灵有些心虚地避开她们的眼神:“可能快了吧,就这两年,我觉得二叔就该回来了。” 这时杨府仆人来报,宫里太子殿下并各位公主殿下的马车已经到了主路。 杨明春道:“堂姐,先别想二叔的事了,走,我们去接一下。” 杨春柔也打起精神,和她一起去了府门口等着。 一辆接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在杨府的门口停下。 杨明春和众人打过招呼,眼睛搜罗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宋元阁的身影。 趁着大家都在说话,她叫来岁岁:“去宫门口打听一下,九殿下今日是否出了宫。” 岁岁点点头,悄声出府。 “明春。” 太子首先发现了她慢了脚步,遂停下等她:“春灵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他们这些男客,总不能和公主们一起去杨春柔的院子。 杨明春道:“在里面等着殿下呢,他可是准备了好酒,殿下今日一定能喝个尽兴。” 太子殿下笑出声,扬手用散开的纸扇敲了下杨明春的头。 “我要是喝醉了,父皇罚我的话,你可要保护我啊。” 杨明春点头。 “殿下放心,要杀要剐,我一定冲在殿下的前头。” 杨府占地大,人口又少,府里的姑娘公子们自从懂事之后,就各自选了院子单独住着。 如今虽说是大夫人执掌中馈,但她对二房的杨春柔和春霞很是厚待,吃穿住行和杨明春并无不同。 所以杨春柔单独住的院子,也是又大又精致。 没多大会,公主苑里她们的学伴来了大半,各自又携带好友,一起聚在院子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杨明春把人都安排好,就交给春柔接待。 今日她是主人,杨明春正好乐的清闲。 她出了院子,看到岁岁已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