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府衙。 “楚尧!我警告你,你要是贪生怕死就在府里憋着当缩头乌龟,我反正是肯定要去找义兄和阿姝的!” 一点儿没出沈姝所料,温岭若果然提着刀搁这指着拦她的楚尧呢。 “你别那么冲动,或许是找到了线索,大人他们正在继续追查呢。” “你别搁这放屁,”温岭若油盐不进,怒目圆睁,开始翻旧账,“你之前帮着义兄瞒着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什么破县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给我起开!”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还翻呢?再说这不是让你找到了吗?” 楚尧只觉得脑仁疼,大人让他拦住温岭若,这大小姐是那么好拦的吗?以前但凡是有关她义兄的事儿那就跟炸毛的猴子似的,急的跳脚。 这次还加上了她好姐妹,怎么能是好拦的。 “发生什么事了?” 江年书提着油纸包从大门外走进来,见这平日里便势如水火的两人又开始争吵不休,表示见怪不怪了。 楚尧像是见到了救星,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好的跟亲哥俩似的走到温岭若面前,“你看年书多淡定,人家亲师姐也还没回来呢,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我沉不住气?人是早上走的,这都月上梢头了还没回来,这不铁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就说义兄他不过就是有点小聪明,哪儿办的了这种案子呀!” 温岭若越说越急,绕过楚尧就要出门去要人。 楚尧见拦不住她,使劲拽了一把江年书,眼神示意他说句话。 江年书被拽的一个趔趄,斜了始作俑者一眼,还是好心开口:“要不别去了吧?” “不行!必须去!” 楚尧眼睁睁看着温岭若毅然决然的踏出了大门,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年书,“你就这样劝?” 后者一脸真诚:“不然呢?”抽出胳膊,“没让你连我一起劝已经很给面子了。” 江年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抿唇微笑,而后扬长而去。 “哎,你干什么去?”不会真让我劝两头倔驴吧? “看着她呀,她那个性子,不跟着必定会惹出事端来。” “那我也去,等等我。”大人对不起了。 密道里,沈清和连打三个喷嚏,不解地揉了揉鼻子,总感觉被什么东西背叛了。 “大人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太热了?” 沈清和斜她一眼,不想理。 “大人?”沈姝忽然就想贩个剑,“大人?” “嘘,噤声。”沈清和将食指抵在唇上,神情严肃不似玩笑。 沈姝忙双手捂住嘴,生怕一不小心漏出什么声响扰乱了她家大人的思绪。 “大!大!大!”“哎——”“吁——” 人群喧闹的声音混混沌沌的传来,似是就在前方不远处。 “这是……赌场?寺庙地底下通往的地方是赌场?” 这可真是发现大秘密了,虽与案情无关,但看八卦也着实有趣。 超然世外,寡欲脱俗的僧人们夜半时分偷偷去赌场,还是在被赋予看守金身仙人像的时候。 对了,金身仙人像? “金身仙人像会不会是僧人在赌场赌输了钱财拿去抵债了?”沈姝大胆猜测。 密道到了尽头,面前是一扇石头砌的门,门后人声鼎沸,似乎不只是赌博的…… “跟紧我。” 沈清和推开门,富丽堂皇的殿堂出现在二人眼前,人们因为二人的出现默然片刻,随后恢复原样,只偶有三两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这什么情况?”沈姝小心的抓住沈清和的衣袖,悄声发问。 “进去看看。” 转了一圈下来,二人发现这是一处集赌场,勾栏,酒楼,还有卖场四大玩乐场所于一身的地方。 人们在此挥金如土,极尽奢靡,如此醉生梦死,忘却凡尘。 确实是个让人如痴如醉,难以忘怀的地方,难怪连看破红尘的僧人也能给勾的魂飘至此,甚至不惜特意挖个地道来。 “看来这真是个勾魂场。”想想刚才那小倌衣衫半遮,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往屋拽的样子,沈姝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一阵后怕。 “你也喜欢?” “当然不可能!”沈姝瞬时声音拔高,见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收敛一番,低声反驳:“该不会是大人你喜欢吧?我看刚才那几个姑娘都长得十分水灵,环肥燕瘦的,大人会流连忘返也是情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