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飓的无言离去着实给了顾简一拳重击。 她鼻子发酸,喉咙发紧,怔在那里好久迈不动步。 这时小六过来安抚,“女郎君先回吧,说不定九王爷一会儿又回来了,上次不就是么!” 顾简眨了眨眼,强将眼泪咽了回去,瞪了一眼小六:“他回与不回有什么要紧?” 说完抬着艰难的步子进了侯府大门。 小六低低叹了一声:“脾气都倔得很哦!” 回了清芷阁,春桃和春杏看到顾简一双杏眼赤红都吓了一跳,两人迎了上去要询问,没等开口,顾简先道:“我没事。” 说完她径直走到榻边躺了下来,面冲里闭着眼,看似静静的,可不一会儿眼泪就悄悄地从眼缝里浸了出来。 春桃和春杏皱着眉心,相视一眼,随后春杏跑去前院询问小六才知道原由。 二人在清芷阁院外树荫下,春杏低叹:“女郎君去找清璃公子被九王爷抓了回来,听小六说,九王爷很生气,头也不回话也不说就走了。” 春桃瞪了春杏一眼:“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抓’了回来?女郎君又不是偷偷摸摸与清璃公子做了什么,让你这一说显得事好大。” 春杏撇嘴:“九王爷最忌讳女郎君与清璃公子接近,难怪他那么生气。” 春桃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春心的头:“你是九王爷的婢女还是女郎君的婢女,口口声声向着九王爷,他生气怎么了,他不也与那陈如饴搂搂抱抱么,怎么女郎君只去见一见清璃公子他就不行了呢,也太霸道了!我看气气他才好呢!” 春杏咂嘴:“不是我向着九王爷,我是怕女郎君和九王爷因为别人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嘛。” “……这倒是,不过我看九王爷定过不了多久他自己就会来哄女郎君了!”春杏饶有信心地说。 ****** 刘飓沉着的脸、挽起的眉心一直未放平,从侯府门前离开来了关押司亚图的大牢。 他一下车便将姜彦赶车的鞭子夺了过来,径直冲着司亚图的那间牢房去了。 牢房内阴暗潮湿,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窗口可以隐隐投进一点光,有一股难闻的霉味。如此的环境映衬着刘飓,更显得满脸阴鸷。 一肚子怒气还未发泄完,他向狱卒沉冷的道一声:“开门!” 狱卒二话不说将门打开。 此时司亚图还被绑着手脚滚在地上,看到刘飓很是不屑,直斜着眼睛瞪着他。 看着司亚图这找死的眼神,只听“啪”的一声,刘飓未发一言直接狠抽了一鞭子,接着又一鞭子,“啪啪”的落鞭声越来越促,司亚图也是个硬碴子,虽然很疼,但他一直未求饶,直“啊啊”地一声声喊叫。 姜彦看刘飓发泄了一气,司亚图也似乎要晕了过去,于是提醒刘飓:“王爷,差不多了,他是大魏的奸细,还是得留着问责大魏。” 刘飓又抽了几鞭才收起手来,把鞭子扔给姜彦,还是未言一语便往外走。 身旁的狱卒一脸懵,心思:竟未询问一句?只就是一顿鞭子,打完就走,这是专程过来泄火的么? 姜彦斜了一眼狱卒,谁让他是魏清璃的人呢。 大牢夹道的墙根处,在一个铁架子上放着一盆水,姜彦将沾了血迹的鞭子放进去晃了几下,把血渍浸了下去。 出了阴暗的大牢,阳光显得尤其耀眼。刘飓觑了一下双眸向姜彦道:“世子的那个小孩子你去看一下。” “是!” 世子一家都被囚禁在这里,刘飓交代过郡守要给那个小娃娃安排一个好一点的牢房,尽量让其少遭一些罪。 姜彦去了,他站在车外等着,脑子里全是刚刚顾简站在侯府门口一脸木然的画面。 看起来无辜、无助,他本该心疼,可就是不想去安慰她。 越想越气,随即一拳杵在车厢的木梁上,“咚”的一声,马儿被车架震了一下,“噗……”发出一阵重重的吐气声。 刘飓的手背关节处便渗出几片斑驳的血迹。 过了一会儿,姜彦小跑回来,“王爷那孩子并她的母亲被安排在一间有光的牢房,里边有榻,铺着较干净的垫子。” “……嗯。” 姜彦看到刘飓手背上溢出的血迹正顺着指缝蔓延,不禁皱了一下眉心,“王爷……回小院包扎一下吧。” 刘飓不以为意道:“不用,去城门处吧,一会儿找点水冲一下。”说完上了车。 姜彦吁了一口气心思:这男女之事真是伤人。随后坐在车辕上御马前行,来到城墙下,姜彦问岗位要了一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