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么能这么狠心……”说着放下勺子碗啜泣起来。 沈光捏着眉心不耐烦道:“吴氏,人不能太贪心,当年若不是你在汤里做了手脚,后来有了清兰才把你一个奴婢纳为姨娘,如今你还不满足。” 沈光翻了旧账,啜泣声戛然而止,吴姨娘脸顿时臊了,假意拿帕子掩眸嗫嚅道:“侯爷何必提起陈年旧事,再说当年妾是真的爱慕侯爷才做了那事,侯爷眼里只有夫人,妾才采取了下策。这么多年,虽说妾留在了侯爷身边,可侯爷何曾怜惜妾?每年到妾房里的次数十个手指都各轮不到一次,妾心里苦,侯爷知道吗?” 吴姨娘娇声嗔怨,刚哭过的脸颊平添一丝娇弱,让沈光生了一丝歉意,沈光轻叹一声:“好了好了,莫要哭哭啼啼,让人打水来,我要沐浴。” 吴姨娘抿了抿嘴,娇嗔一抬下巴,“妾要服侍侯爷沐浴!” 侯爷知道今日逃不掉吴姨娘的纠缠,无奈一声:“……唉!” 吴姨娘撇嘴一笑向门外的奴婢唤一声道:“抬浴桶来!” * 翌日清晨,沈光叫了刘飓到军营中观看营中的骑兵马术、射击和角抵等训练比赛。 路上二人各骑一马,并驾齐驱,奔跑在路上。到了军营,沈光翻身下马向刘飓道:“无名,你若还是想不起自己是谁,又来自何处的话,我想让你参军,把你留在府里做一个仆从实在埋没了你。” 刘飓面对沈光对自己的赏识,心生一丝愧疚,今后若揭开自己的身份与之见面,不知他还有她会如何想自己。 刘飓陷入片刻沉思,沈光见他不语,又道:“先不说这个,今日且先让你看一场什么是男人该干的事!” 随着沈光往训练场走,一阵阵高亢的“吼吼”声传来,刘飓对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自己也随军出征过多次,将士们士气高涨、临阵杀敌时都会这样为自己助威。 刘飓喜好武事,在京都时,为数不多的几次出府,多半就是去陈国公统领的军营中与军中的将士们切磋一二,骑射、阵法他都会与陈国公探讨研究。 时隔许久再次来到军营看将士们这样气势恢宏的演练,对刘飓来说无不是一场视觉盛宴。 骑兵们挥动着长枪,骑在高头骏马上,队伍好整以暇,威仪赫赫,弓箭手激弦发失,发之及远。 一个上午刘飓如审阅军队的将军,双眸炯炯,内心对沈光多了一分肯定,不愧是为威名在外十战九胜的沈光。 时间接近正午,军演结束,沈光对刘飓笑到:“怎么样,可有触动?我看你平常也喜好练练拳脚,而且看你的手脚功夫可有一定的功底,好好考虑考虑来随我从军,你来便让你一个百长做,怎么样?干的出色再一步步擢升,我相信你未来路定是一片坦途。” 百长,百人之长,这样的职位没有一定的门路或者出色的战功刚到军中是不可能得的头衔,刘飓这是相当于凭着自己的人设魅力走了沈光的后门了。 刘飓满是感激向沈光又道:“侯爷垂爱无名感激,无名会考虑。” 他还是以考虑为借口,沈光虽爱才心切,可也没有紧紧相逼,依然也道:“好,你且再考虑考虑。” 沈光有事留在军营,刘飓独自从军营出来回到城中,走直闹市街道看到安平王的辎车停在了一家酒楼门口,随后安平王下车进了酒楼。 刘飓双眸微凛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一处驿亭跟进了酒楼,向小二道自己找人后,又给其塞了一块银锭便上了楼。 小二拿钱办事,把刘飓带到安平王的隔间,又给刘飓提了一壶茶后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为了更清晰地听到隔壁的谈话,刘飓把向街道上开着的窗户关上,屋子里没有了外面的喧闹声,一下安静下来。 他骨指分明的大手捏起茶碗,站在与安平王仅一墙之隔的墙壁处,凝神听着对方的谈话。 “我的人可就等着王爷一句话了,王爷何故迟迟犹豫不决?” 半晌后,安平王开口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到沈光的女儿沈清芷与子吉成婚以后,到时沈光与我结成了姻亲,如果我败了,他的女儿也会受连累,他为了自己女儿不得不上我们这条船,助我一臂之力,那样我们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所以,需要等!” 刘飓闻言,剑眉微蹙双目凛凛,捏在指间的茶碗来回旋转。 果然,与自己的推测无二,只是现在没还没有掌握他谋反的证据。这件事可以提前告知沈光,但如果沈光半路退婚,只怕会打草惊蛇,如此沈清芷与世子的婚事还需不动声色,且需找个合适的机会与沈光说明才行。 一刻钟后,隔壁的人相互告辞,刘飓打开一丝门缝看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