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看向来处,以为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本来平常冷言少语、有点孤僻的他,却主动向世子拱手道:“世子殿下。” 世子眉头一竖:“做什么?” 顾简此时的感觉是与未婚夫走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男小·三,她心虚的眼睫飘忽不定。 刘飓一扫而视,看到她此刻慌乱的眼神和嘴角自己留下的印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想问问世子要不要乘船赏荷花,无名可以为世子划桨。” 对于刘飓的建议,世子眼神一振,看向顾简,“阿芷,要不我们……” 顾简哪里愿意与世子坐他的船,忙回到:“荷花只开了那么几朵,没什么意趣,我看还是算了,随便走走吧。” 终究是襄王有情神女无意,世子只好作罢,随顾简向前走了。 刘飓知道她定是不愿意,只不过想趁机过来戏谑她一番。 看着方才的一番景色,他满足地淡淡一笑。 顾简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世子一会儿,借口要回去看书,便将其打发走了。 昨晚的事,顾简总是悬着一颗心,她想与无名好好谈谈,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原路返回,他果然还在船上,顾简走到他面前凛然地看着他:“我要赏荷花,你帮我划桨。” “……好。” 此刻他的眸子柔如秋水。 有过落水的恐惧,这时春杏急了,“女郎君,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你在这里等着。” 有无名撑船,春杏倒也没再阻拦, 他伸手预要扶她,她却提着裙子无视,径直抬脚踩了上去。还是高估了自己,没什么乘船的经验,踩上去根本站不稳,向前一晃便撞到了他胸前,她双手撑着他坚硬的胸肌,脸霎时间一阵潮红,情急之下忙又缩回手来,还是又前后摇晃。 刘飓就那样冷眼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像是在惩罚她刚才的不屑。 片刻后,他终于双手扶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在甲板上。 “坐好。”他道。 顾简心里不忿,翻看了刘飓一眼道:“划船。” 刘飓知道她要与自己谈话,于是支起船桨往花池中划去。 一片一片的荷花从中,船在池中心飘荡。 顾简酝酿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想做什么?”她瞪着他。 一时间空气中很安静,只有船桨拨水的声音。 半晌后他看着她道:“只想看看你。”眼神深邃又锐利。 顾简的心一窒,他在说什么? 她木然地看着他,他依然双眸如鹰与他对视着,不畏不让,让人难以招架。 他一向如此,上一世让她见即生畏,这一世又让她措手不及。 顾简心慌,忙回看了一眼岸边,感觉春杏应该是听不到二人的对话,才又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见你。”他又言简意赅说了这么一句。 顾简闪烁着纤长的睫毛,看看周边的荷花,又看向他:“无名……你胆子真大,竟敢觊觎未来的世子妃,我念你……念你脑子不好使,你还是自己离开侯府吧。” 顾简其实想说念你算半个故人的份上,放你一码。 刘飓却不以为意地一笑看向远处,边划桨边道:“如果我不离开呢。” 一个小小的奴仆,竟然如此胆大! 顾简又瞪着他,“如果你不离开,就老实一点,不要心生妄想,如果你再有什么越轨的举动,就算你不想离开,我也会让阿父把你撵走。” 刘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毫无被震慑的神色。 “我的话说完了,送我回去。” 刘飓无言其他,划着桨把顾简送到了岸边。 这时吴姨娘与沈清兰从水榭的方向走来。 “看来阿姊今日心情极好,竟有兴趣乘船赏花。” 春杏扶着顾简上了案,向沈清兰笑道,“今日世子来向我请罪,心情确实舒畅,所以乘船游了一回荷花池。” 看到无名,吴姨娘又被点燃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说起来,她也不过刚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侯爷本不好女色,如今更是不惑之年,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心气,又整日忙着公事,是以很少登吴姨娘屋子的门。 如今府里来了个样貌堂堂,又身材高挑健硕的无名,虽说整日肃着一张脸,可正是这种冷冽的阳刚之气吸引着吴姨娘春心荡漾,一看到无名便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