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方法。 针尖细小,在她的血肉中慢慢隐去身影,只能察觉到异物之感。但是毒物已经从伤口处蔓延,以迅猛的速度往心脏涌去。 千仞花拿出一朵墨色赤脚殇,一口吞咽了下去。 汁水顺着喉咙咽下,两刻钟后,识海恢复清明。再过了一刻钟,吐出一大口又腥又臭的毒血后,千仞花总算感觉到了麻木感的消失。 至于这根针,不取出来,毒还会再次蔓延。 但它已经全部隐入了她的血肉之中,若想要取出,必要挖出这一块肉。 但是若是挖出这一块肉,岂不痛的要死。 千仞花只想了这么一下,便从魂导器中取出一把玉石研刻的锐器,扯开自己的衣领,微微闭眼,将刀刃处对准那处细小到几乎难以找寻的针眼,痛快一刺。 这是专门剔出这类武器的锐器,是她让匠师实验千次,终于化刻出来的工具。 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千仞花手起手落,再次睁眼时,手中工具上已经有了一坨血色淋漓的肉块。 中间银光闪闪,是那根要命的暴雨梨花针。 千仞花眼前一片眩晕,好在那颗混着药草塞进去的薄荷叶十分有用,关键时刻,让她的脑海恢复了一阵清醒。 从百宝镯上掏出黏糊糊的药草糊在伤口处,再裹上一块纱布,贴上大范围的可透气创口贴,千仞花一条龙全部完成,喘着细气将那坨肉块收进百宝镯中,心里想着回去了那让人拿去研究。 最后也让唐三受一回这样的苦。 虽然他会解。 但好歹受一回啊。 千仞花眼帘低垂,淡淡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