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当急于求成，应当去熟悉自己的研究对象，锲而不舍，时间会成全一切。凡事开始最难，然而更难的是何以善终。——莎士比亚 赫拉的一切挑衅和诡辩在亚瑟和美狄丝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审讯到最后，美狄丝被子弹震裂的胸骨有些隐隐作痛，这也和她极力控制自己情绪有关。 她真是没想到，泰坦居然监视着她这么多年。就像看似是亚当安东尼沃德安插在她身边的助理艾伯特，也是泰坦的一个小兵。 美狄丝调整着呼吸，每一次略大的起伏都能让她感受到隐隐的疼痛，面对曾经的挚友，她抿了抿唇，咳了几声，她按住亚瑟的肩膀：“她，我就交给你了，亚瑟。我出去抽一支烟。” 亚瑟点头：“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一下。” 美狄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审讯室。 她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边。 伦敦总是阴雨天。 她曾无数次在心里抱怨伦敦的天气，但从未有现在的这一刻，伦敦的雨如同她糟糕透顶的心情一般。 她摸了摸口袋，她出发前特地顺走麦考夫的一包烟，想着今天肯定用得上它。 美狄丝点燃了香烟。 低焦油的香烟，她还是不太习惯。 美狄丝看着手指上夹住的香烟，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她还在跟罗伯特兰登交往。 学业上几乎没有什么压力，但她总为了母亲的病焦躁不安，尤其是当她和斯潘塞因为戴安娜的病情关系把她送进疗养院之后，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 愧疚和不安让才满十八岁的她患上了焦虑症，她只有不停的抽烟，让香烟里的尼古丁发挥作用。 她遇上兰登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小的烟瘾。 可兰登觉得她的烟瘾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无巨大伤害，再加上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情人，在情绪上提供了稳定的价值。 慢慢地她就戒掉了。 赫拉说错了一件事。 她确实为她和罗伯特的结局惋惜过，的确，如果她没有走上这条路，或许她和罗伯特的结局或许会不一样。 美狄丝看着手指夹住的猩红火点又笑了笑，其实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和罗伯特之间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即便是她没有走上这条路，也许也会在某一天，他们照样会分开。 “你现在的情况，抽烟可是不被允许的。” 美狄丝回头看见自己的丈夫站在身后，不赞同的看着她。 她掐灭了香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看来在你的地盘上，真是干不了一点坏事。”美狄丝靠着窗台挑眉，“室内抽烟是触犯了英国的某条法律对吧。” 麦考夫看着被掐灭的香烟：“看样子你已经销毁证据了。” 美狄丝轻笑，看着丈夫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靠在窗台。 “你现在看上去不太想英国人了，亲爱的。”美狄丝的肩膀跟他靠在一起，拿着香烟问，“要来一根吗？” “当然。”麦考夫拿起了一根烟点燃，“接下来有的忙了。” “是啊。苏联的解体二十多年了。斯大林主义者，克格勃依旧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里面的哪一位就是上个世纪的产物。”美狄丝可以预见，“历史遗留的问题总是特别棘手。我想你最近都没有时间回家了。” “我打算在家办公。”麦考夫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道。 美狄丝诧异地看着麦考夫，他神情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你认真的？” “毕竟还在新婚。” “好吧。” 美狄丝看在审讯室外长长的灰色走廊，思绪沉浸在往事之中，直到麦考夫将香烟燃尽，她才开口：“你永远记不起一个梦的开端，就像记不起我们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干这一份工作？” “阿比盖尔沃克。”麦考夫伸手握住美狄丝略显单薄的肩膀。 美狄丝顺势靠着他：“不过现在，为什么开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噩梦终将过去。” “是的。”麦考夫看着美狄丝虽然惆怅但并未沉溺的美狄丝，“我想你最近该好好养伤。” “我养伤，谁帮你一起做接下来的工作。”美狄丝轻笑了一下，“这真是我过的最糟糕的新婚了。” “等事情结束了，我想你想要要一次旅行。” “噢，我记得某些人不喜欢出办公室。”美狄丝挑眉，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