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上个月,旬之过来看望你妈妈和我,你妈妈说想要去国外玩,旬之立马安排了,费心费力的,这不嘛,我和你妈妈昨天刚回来,你妈妈就想着想叫旬之吃饭,你那天有时候和旬之一起回来。” 白棉原本的困意转眼间没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里的翻涌起了浓烈的寒意,悲凉蔓延,懒倦的脸上沾染了怒火。 牙龈咬的很重,白棉忍着心里的愤怒开口质问:“你和妈妈为什么总要在沈旬之那里勒索?” “这孩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勒索,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白棉真是失望透顶:“难道不是,我们离婚了,你不知道么?他之所以还会看你们,那是他客气,尽一个晚辈的责任,可是你们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啊,他不是你的孩子,也没有那个理由总是满足你们贪得无厌的要求。” “白棉,这是你该跟爸爸说话的态度么,离婚怎么了,你们不是没有分开么,那离不离婚有区别么,再说了,他喜欢你,他孝敬孝敬我怎么了,我是你爸。” “你还知道你是我爸?” “你们去了国外差不多一个月,我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瞒着我,你平时有关心过我吗?你有没有叫我回家里吃过一次饭,但凡你每次给我打电话,要么就是你没有钱了,要么就是你又想在沈旬之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你做的这些,你还说得出口你是我爸?” “别废话,白棉,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呢,趁旬之现在还喜欢你,你赶紧给我复婚,闹什么闹,等哪天他看上了别的女人,你哭都没地方,那沈家是什么人家,你别不知足,能嫁进沈家,是你的福气。” “当什么演员,简直不像话,做你的沈家夫人,每天锦衣玉食的生活多好。” “连带着我和你妈也会过得很好,我和你妈老了,吃不了苦的。” “弄丢了沈旬之这棵大树,我饶不了你。” “那你想怎么饶不了我?”很大声的喊了出来。 白棉再也收不住脾气了,这就是他的父亲,给了她生命的人,却总来没有爱过她,永远把钱看得最重。 真是可笑至极。 “说到底,你们不就是害怕失去沈旬之这个财神爷嘛,怕没人再无条件的一次一次满足你们贪婪的要求。” “白棉!!!!” “怎么了?想打我,那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吧,沈旬之会对你们这么客气大方,那是因为我,你也说了,他喜欢我,小心我要是不开心,你们就没机会在他身上吸血了。” “白棉你……” “我怎么样,我不妨告诉你,我在怎么样也不需要你的教导,这个世界上,能够教我做人做事的人只有爷爷,你怕是忘了吧,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我所谓的父母从未照顾我一天。” “爸爸,我还顾着你和妈妈,是因为你到底给了我生命,你们不爱我,我也不想去怪你们,但是我告诉你,我对你们的感情很脆弱,如果你再去找沈旬之一次,这点可悲的感情也就没了。” 说完,白棉不想在听那边说话,只记得挂了电话。 心里愤怒的火焰几乎吞灭了她,握着电话,白棉不争气的红了双眼,明明眼里已经湿润,缺倔强的忍耐着不肯让让眼泪掉下来。 白棉突然笑了,脸上的神色悲凉。 瞧瞧,这就是她的父母。 好久,心里的难过的滋味都没有过去,鼻子酸涩,她盯着手机发呆,眼底渐渐再次湿润,一滴晶莹的泪水兄与忍耐不行落入手指缝隙。 难道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自私自利,无能又没有担当。 可是沈旬之的父母就不是,他父母虽然定居国外,可是一家人的关系很好,沈旬之虽然淡漠,但是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父母,白棉也是和他结婚以后,偶尔飞过去看望他们,他们爱屋及乌,对待白棉很好,白棉才尝到了父母之爱子是什么的感觉。 所以才会心寒。 白棉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父母和别人的不一样,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不亲近自己,白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他们本就不适合经商,却心高气傲,白家交到他们手里不出三年就已经衰败,白棉就是那一年出生,他们作为父母,不检讨自己,偏偏把一切的不幸推到了刚出生的白棉身上,认为是她出生带了霉运。 很可笑吧。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后来白棉嫁给了沈旬之,他们立马贴了过来,趴在沈旬之身上吸血。 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让白棉无地自容,那时候她才明白,爷爷生前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