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具体始建时间不详。” “年份都记得这么清楚啊,这好像是我的知识盲区了,之之应该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你有和她说过吗?” “还没。梦姑娘这次,是为了万安桥来的。屏南和泰顺,离得还是有点远的。” “远了你还让我去?” “等到了屏南,司机早就休息好了啊,我让他送你去泰顺。” “太麻烦了。” “不麻烦的。虽然有地方文献的记载,但年代久远,语焉不详,并且没有文物可以印证。那些瓦片的由来能被证实,浙南和闽东北的廊桥历史,就能往前推一个朝代。”聂广义继续加码。 “都重建了那么多次了,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建造的,重要吗?”宗光没太搞明白加码的意义。 “不重要吗……”聂广义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解释:“我就是想要说明一下,古村落改造的来龙去脉,这件事情不是因我而起,也不是展露实力或者什么的,泰顺那边请聂教授过去做评估和修缮。”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不要太在意。”宗光接下了这个话题,“既然这些瓦片,不是在廊桥上面发现的,应该很难作为左证吧?” 宗光从头到尾都没有要针对聂广义的意思。 “是这样的,没有错!”聂广义很高兴自己终于把事情缘由给解释清楚,并且成功引起了宗光的兴趣。 趁热打铁,再接再厉:“现在左证不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证明同根同源了,实在不行,至少证明贞观年间,就已经有这么个村落了。” “这个确实。” 见宗光有兴趣,聂广义就更来劲了:“只是几个瓦片,并不足以让这些危房成为文物获得保护,聂教授去了之后,觉得那样的村落荒废了可惜,村里人也都是一样的想法,最后就商量了一下,问能不能用【最少干预】、【修旧如旧】,改造成民宿,让这些危房有自己的造血功能。” 宗光目视前方,四平八稳地开车,没有给出回答。 “你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吗?”聂广义自问自答道:“这样一来不仅能改善村民的生活水平,还能为未来的廊桥历史研究,保留更多的可能。” 宗光能感觉到聂广义有多么努力地在找话题。 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认真想了想,我对你说的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 宗光心下感叹,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会和之之渐行渐远吧。 多年的分离,越来越少的共同话题。 “呃……”聂广义以为自己很努力了,并且也成功找到了宗光的兴趣点,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你为什么喜欢阿心?你们俩能聊到一块儿去吗?” 不知不觉,宗光对梦心之的称呼,也有了小小的改变。 回到和离家之前的一样。 说出口之后,宗光自己都愣了一下。 【阿心】是梦心之,【之之】也是梦心之。 但这两个称呼,在宗光的心里,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我们两个,没聊几句,就会话不投机。” 聂广义的这个回答。 和宗光期待的差很多,说是完全相反,也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宗光转头看了一眼聂广义,想要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聂广义刚好也看向宗光。 四目相对,宗光不太好形容聂广义脸上的表情。 可能是因为仅仅只看了一眼。 也可能是因为聂广义没有真实表达自己的情绪。 算不得不认真,却也没有一丝的笃定。 在一丝丝的甜蜜里面,穿插了似有若无的苦涩。 多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等宗光再一次转头看的时候,聂广义才出声:“是没想过会听到这么个答桉?” “确实。”宗光回答,“我以为你至少会编一个。” “我是建筑师,又不是编剧。” “你还挺诚实的。” “那必须的,我离普利兹克奖有多近,离奥斯卡最佳编剧就有多远。”聂广义自吹自擂到一半,忽然来了一个转折:“你肯定也是一样的。” “那不能够。”宗光摇了摇头,“我离什么奖都挺远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情不知所起,在这一点上,你的感觉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宗光又转头看了一眼,“大部分人应该就是冲着阿心的颜值和气质去的,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什么喜欢。” “这一点,我也是承认的。我第一次见到梦姑娘,就被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给吸引了,我当时就只能想起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这样的形容。” “所以,你现在还是始于颜值的阶段?” “不是的。姑娘长得好看,在我这儿,并不是加分项。我的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光看脸,才导致了后续的一切。” “倒也不用这么坦白。” “事无不可对人言嘛。我以前确实是只看脸,觉得只要脸好看,日子就肯定能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