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将落水前的事情讲了一遍,并把她的猜想也说了。 云子阔听后,神色更加深沉。 夏言,礼部侍郎的庶女,一直不被世家小姐们看得起。能嫁给云安士做侧妃,是动了些手段,算是她堵上一切一搏。 因为涉嫌丑闻,云帝把云安士打了一顿后又罚他跪了半个月宗庙,婚事也让草草了之。侧妃这个名头,只是好听而已。 夏言背地里给沈青青使绊子也不是一两次了,甚至沈青青小产,气息奄奄时被人暗地里送出府,都有夏言的影子。 夏言想让沈青青死的理由或许简单,沈青青一死,四皇子府她一人独大,甚至还有扶正的可能。但不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被皇帝厌恶这件事,都注定她这辈子最好的就是乖乖当个侧妃。 虽然夏言有动机,但她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刺杀不可能是她的手笔,落水倒是有点可能。 但她是今夜少有的,从未离开过宴席的人,包括她的侍女。 似乎又走到了死胡同。 景姝不明所以的跟着云子阔,略微落后他半个身子,可以看到对方沉思的侧颜。 她也在思索她的。 不知不觉,就只剩下她,云子阔,和赶车的车夫…… 她竟然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坐上的马车。 就这样,今天的鱼饵已入水,就等着鱼上钩了。 只是这么明显的饵,鱼能上钩吗? 车里,云子阔无力侧倚着,支着的脑袋一晃一晃,和之前状态很不一样。 “你怎么了?” 景姝出生询问几句,但云子阔却没有反应,她又靠近推了几下,云子阔才反应迟钝的回以询问的眼神。 “你,不舒服?” “无事。” “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放心,小问题。” 不过是刚才的酒里被掺了些杂物,他想的话,一会儿就能运功逼出来。 放任不管只是因为他好奇,致幻的药物能让现在的他看到什么? 好像除了头脑有些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云子阔将景姝拉进自己,轻巧地笑了笑,让她放心。 马车缓慢行驶着,很慢很慢,慢到停下都没什么感觉。 “能让熙文王亲自涉险,何其有幸。” 安静中,突然,一个声音凭空响起,沙哑沧桑,像是烟熏过一般,十分刺人耳朵。 这鱼钓得好顺利! 景姝震惊之余,看见云子阔眼神恢复凌冽,才稍稍放心。。 “来者何人?” 云子阔没有答话反问着。 “当然是,催命的人!” 对方倒是很听话的回答了。 “你与我,有仇?” 云子阔走出马车,临时找的马夫早已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黑暗中,不远处的房梁上坐着一个人,全身被斗篷包裹得严实。 这人之前并没有针对他,今天却好像对他有恨意? 月影朦胧,两个人隔空对峙,空气中似乎都能看到火花四溅。 “呵,原来是个疯子,怪不得药效没起作用。” 斗篷男疯疯癫癫地笑了几声,竟有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王爷放心,我不会让你孤独上路的。” “看来,你也不够清醒。” 云子阔嗤之以鼻,嘲讽满满地反击回去。 “之前过于仓促,没有让王爷尽兴。这次我特意设了结界,务必不让任何人打扰到王爷的雅兴!” 斗篷男也不激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的目标不是我?” 景姝只想随便拖延点时间。 “你?” 斗篷男的语气里毫不遮掩的轻蔑。 “还得感谢你,也不是那个蠢货非要你死,我还真没有这么好机会接近小王爷。” “谁?为什么要杀我,我又不认识你们!”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死也让人死个明白啊!” “别急,等我把王爷送走,就轮到你了!” 斗篷男没耐心跟景姝继续对话下去,左手挑起斗篷,在空中画了个复杂的半圆。 随着斗篷男单手诡异的手势,马车周围出现了八朵黑